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滑过,宫中的每个人都在这深墙内继续着自己的日子。甄嬛因迟迟未能见到贵妃,心中满是不甘。好在这次并无华妃宫女的纷扰,她与其他嫔妃一样得以侍寝。而幸运的是,皇帝对她颇为喜爱。沈眉庄手握协理六宫之权,在这后宫之中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安陵容在熹妃钮祜禄氏处生活得也算顺遂,并且也得到了皇帝的眷顾。然而,端妃却总是无事生非,时不时地出来走动,一心想求个公主。但华妃又怎会轻易让她如愿?其实,华妃内心深处对端妃与贵妃的恨意从未消散。这一日,宜修忽然察觉到自己的饮食中被人暗中掺入了“天命之毒”。所幸她精通医理,及时发现端倪。可即便如此,贵妃却仍不断地劝说皇帝,让其初一十五务必前往皇后那里。因此,近来皇帝到钟粹宫的时间变得愈。平凡。宜修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亲爱的姐姐,你这般用心,莫非是想将我拉下水?只可惜,我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承乾宫内,烛火摇曳,淑贵妃乌拉那拉·柔则端坐于绣榻之上,眼中燃着阴冷的火焰。凭什么?一个庶出的女子竟能高踞于我之上?这些年,我无数次忍受怀胎之苦,却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而你呢?不过区区一个女儿罢了!你根本不懂那种痛彻心扉的折磨……我也要让你尝尝这噬骨的绝望,或者,赐你一个不健康的孩子,让你亲身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煎熬!皇后之位,终将属于我。为了达成目的,她暗中买通了钟粹宫的宫女,每日将些许依兰香混入熏炉之中。虽看似微不足道,但日积月累,终究能侵蚀人的根基。这一日,有人突然闯入钟粹宫,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皇后娘娘,请恕奴才直言,”来人低声道,“贵妃娘娘若想彻底铲除您,又怎会只满足于此?您不如再利用奴才一回,毕竟当年的手段,可都是您玩剩下的啊。”
苏瑶宜修微微一笑,那笑意中透着几分淡然与无畏:“,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呢。怎么,我心中也起了疑虑,觉得你怀揣野心,想要效仿开国摄政王吗?可本宫自知并无此等能力,又怎会生出那般僭越之念。”
(舒穆禄)慕城并非如此,奴才绝无半点僭越之心。然而,这天命之毒……贵妃分明是动了杀机,欲置您于死地啊。况且,这样的事在深宫之中早已司空见惯,又何止今日?往前追溯,不论是前朝的那。几位,还是如今太后娘娘,哪一个不是与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再说,奴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保全您的性命罢了。您心中再清楚不过,您与皇上之间,注定无法诞下健康的子嗣。正因如此,当年您才选择了我,不是吗?可如今,为何又犹豫不决?奴才句句肺腑,只为护您周全。难道……奴才竟当真不够英俊,入不了您的眼吗?
苏瑶宜修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本宫再诞下一名容貌出众的孩子,难道旁人就不会生疑吗?况且,若东窗事发,第一个命丧黄泉的可是你啊。你难道不怕?你可是你们家族最为出色的子弟,你若有差池,你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冰刃。
(舒穆禄)慕城奴才无所畏惧。既然当年曾被您利用过一次,那么如今,不妨再利用一次,奴才心甘情愿。况且,即便真的东窗事发,您也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难道您忘记了失去母亲那刻骨铭心的仇恨?难道你真的舍得年幼的女儿,踏入贵妃设下的重重陷阱,最终命丧黄泉。而如今,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
宜修唇角轻扬,笑意如春风拂面。“你都不怕,我又何需畏惧?”她心中清明,双方各怀心思,彼此心照不宣。宜修坦然接受了眼前这位年轻而美貌的人。是的,她与皇帝之间自有亲戚关系,但更清楚的是,皇帝长久以来服用丹药,早已身心俱损。若想诞下一名健康的子嗣,谈何容易?而在这一场无声的博弈中,慕城也终于得偿所愿,悄然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他心底暗笑:我成功了,从今以后,我定会守护你。后宫中,无人会在意一个仅有皇后名分却无恩宠的女子。因此,宜修的日子反倒过得格外舒心自在。时光荏苒,转眼盛夏已至,众人依例移居行宫避暑。沈眉庄与甄嬛皆春风得意,气宇非凡。尤其是沈眉庄,更是被诊出怀有身孕,一时间风头无两。太后闻讯,特意送来诸多珍宝以示恩宠。那些精美的饰物,据说是太后当年怀上幼子时佩戴之物,寓意深远。然而,皇帝对此却是满腔愤恨,难以释怀。
请安之时,众目睽睽之下,华妃冷声开口:“沈眉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皇后的嫡公主!莫非你以为自己如今怀有身孕,便可以肆意妄为?你口出狂言,说什么‘公主无用’。可你分明知道,皇后膝下唯有这一位嫡公主——这不是诅咒,又是什么?还有,”她眸光一沉,声音愈发冰冷,“你插手后宫事务,致使众人连饭都吃不饱!这若不是僭越,还能称作什么?”话语如刀锋般划过寂静的大殿,气氛骤然紧绷,仿佛连空气都被冻住了一般。
沈眉庄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脸色微白,连忙俯身低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臣妾绝无此意,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她心中暗自懊悔,没想到与甄嬛私下闲聊的几句话,竟如此迅速传到了华妃耳中。若是因此触怒了皇后,日后怕是难以在宫中立足。宜修唇角轻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淡淡说道:“果然是甄嬛身边的人,总以为伺候贵人便能攀附高贵,甚至连规矩都忘了。”她语气平静,微内心在想殊不知,到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稍顿片刻,她转而柔和了神色,对沈眉庄道:“惠嫔,你且不必多礼。如今你怀有龙裔,肩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大任,本宫又怎会轻易计较这些?”言语间满是宽厚,可心底却泛起一丝冷笑——皇帝既然决意要册封沈眉庄,她并未反对。毕竟,此时越是风光无限,他日跌落之时便越发凄惨。殿内气氛一时凝滞,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听到“。嫔更是心惊胆战。谁能料到,冯若昭入宫多年,资历深厚,而沈眉庄不过新晋入宫不到一年,竟然已能与潜邸旧人平起平坐?这份殊荣虽令人艳羡,却也隐含杀机。然而,面对众人复杂的目光,宜修只是浅浅一笑,未再多言。众人见状,也只得噤声敛息,不敢再议论半句。
华妃年世兰皇后的心胸真可谓宽广,然而倘若有人胆敢诅咒臣妾的孩子,那可真是触碰到了臣妾的逆鳞。臣妾定不会善罢甘休,必要将那歹人施以极刑,哪怕将其大卸八块,方能解臣妾心头之恨。
乌拉娜拉柔则皇后娘娘的胸怀,的确如那无垠的大海般宽广。然而,归根究底,这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倘若今日被诅咒的是位皇子,皇后娘娘又岂会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臣妾心中满是期盼,盼望着皇后娘娘能再次为皇上添得龙嗣,延续皇室血脉。乌拉那拉柔则,。出来了。她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个令自己承受无尽痛苦之人,以加倍的痛楚偿还!
甄嬛的脸色微微发白,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自己与那位贵妃的容貌竟如此相似,难道所谓的恩宠,不过是因这张脸而起?那她与皇上的种种甜蜜、心中憎恨无比又算得了什么?看着这场面宜修唇角微扬,笑意淡然却不失锋芒,“这是淑贵妃,你们还未见过吧?瞧你说的,本宫难道就没有皇子吗?后宫里的皇子公主,哪一个不是本宫的孩子?”她语调轻缓,却字字如针,扎在人心上。“倒是姐姐,为了家族荣宠,也该再次孕育凤子凤女了。”乌拉那拉柔则的声音温柔似水,笑意盈盈。然而,她话中的深意却如同冰雪般冷冽,“不过,只有妹妹生下的孩子,才是中宫嫡出啊。”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宜修姐姐相信妹妹一定可以做到。说不定,不久之后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呢。”
华妃年世兰皇后娘娘,年世兰悠悠开口:“您言错了。贵妃娘娘虽多次怀有身孕,却屡遭不幸,始终未能保住皇嗣。可见,她终究是个福薄之人,或许是因为往昔缺德之事行得太多吧。”
乌拉娜拉柔则华妃,你竟敢诅咒本宫!本宫乃是贵妃,你不过区区一个妃子,岂有此胆量?乌拉那拉·柔则心中怒火翻涌,再也按捺不住。这些年来,她独自承受了多少苦楚——那一场场期盼却终究化为泡影的怀孕,那些胎死腹中的痛楚,全都成了她心底无法愈合的伤口。而华妃却仗势欺人,对她百般折辱,甚至连四郎也对此不闻不问。委屈、愤怒、悲恸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