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华妃娘娘请安,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年世兰早知安陵容会来。“安常在真是稀客啊,起来赐座吧。”
安陵容起身并不坐下,小心翼翼开口,“求华妃娘娘救命,蒋文庆奉命押送军粮,嫔妾父亲只是随护,嫔妾父亲是被连累的。”
年世兰看着安陵容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这毕竟是朝中之事,本宫如何能够插手。”
“娘娘……”
安陵容直接跪下,忍不住哭了起来,“父亲向来是安分守己,必不会犯如此大错,且押送西北的军粮是要到年大将军那里的,娘娘是年大将军的妹妹,若娘娘求情,想必皇上会听进去的……”
年世兰没有说话说话,安陵容以为是不愿意帮她连忙又道,“娘娘,求娘娘垂怜救救嫔妾父亲吧……”
年世兰抬了抬手,吩咐颂芝将人扶起来,“你先别哭,咱们都是服侍皇上之人,本宫自然愿意帮你,方才本宫是在想,要如何向皇上开口。”
安陵容听这意思是要帮她,立刻道谢,“多谢娘娘,嫔妾多谢娘娘救命!”安陵容想到了什么,声音又弱了下去,“娘娘,您不生气吗?”
“押送军粮的是县令,你父亲不过是个陪绑的,本宫要生气那也是生蒋文庆的气,与你父亲有何关系。繁英阁离本宫的清凉殿也不近,大热的天儿的往这跑也真是难为你了,颂芝,制碗冰酪给安常在。”
年世兰看着安陵容用完了冰酪才去的勤政殿,苏培盛见了年世兰以为她是来请皇上从重处罚的蒋文庆一干人等,不由劝道,“皇上方才动了好大的气,娘娘此时还是别进去的好,何况蒋文庆和安比槐已经下狱,娘娘您还是……”
“本宫是来求情的,公公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苏培盛看年世兰没有动怒的样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由得奇怪,从前华妃娘娘可不是这样的。
“那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娘娘先在此等候。”
年世兰进了勤政殿,皇上向他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大热天的,怎么跑出来了。”
皇上的话语听不出喜怒,“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也想来劝劝皇上,安常在的父亲只是县丞随护,主要的责任还都在那县令蒋文庆的身上,所以皇上可否可以对安常在的父亲从轻发落。”
皇上闻言有些惊讶,“你竟不是要朕处罚他们?”
年世兰向皇上靠近些,揉了揉皇上的太阳穴,“皇上治理天下,臣妾不敢干涉,只是安常在到底是侍奉皇上的人,臣妾也不忍她为父担忧。再者,臣妾读史书,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时,往往责其首而宽其从,恩威并济使臣民敬畏之外,更感激皇家天恩浩荡,皇上亦是明君仁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握着年世兰的手,“朕的世兰真是懂事了,只是朕记得你一向不在书本上留心,怎么看起史书来了。”
年世兰委屈的看着皇上,“臣妾见莞贵人一向伶牙俐齿,之前在温宜公主的生辰宴上填词一首,皇上很是开心,臣妾便也学着,只是看着的书杂乱无章,只能记住一点点罢了……”
皇上将年世兰揽入怀中,“世兰不必去学旁人,朕的世兰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