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江的硝烟还未散尽,陈成站在被炸断的铁路桥上,望远镜里映出南岸日军工兵正在架设浮桥的身影。少帅独眼上的纱布已换成黑色眼罩,手中的电报夹着片焦黑的桦树皮——这是朝鲜游击队最后的联络信号。
"给王以哲发报。"陈成折断树皮,露出用针刺出的等高线图,"让他的炮兵往凤鸣峡谷打三发烟雾弹,间隔十五秒。"
当紫色烟雾在峡谷升起时,潜伏的东北军工兵引爆了山体预埋的五百吨炸药。崩塌的岩层将日军两个联队活埋,顺带截断了咸兴至元山的补给线。
"大帅!"通讯兵喘着粗气爬上桥墩,"苏联代表在珲春要求谈判!"
陈成掏出杨宇霆的鎏金怀表,时针正指向莫斯科时间凌晨三点:"让他们在零下二十度的江面等够三小时——记得'不小心'透露给日本侦察机。"
当苏军谈判团的吉普车被日军轰炸机误炸时,陈成正用德式火焰喷射器清理江面冰层。喷涌的火焰融出二十米宽的河道,却故意留下几处薄冰区:"给追击的关东军留几条黄泉路。"
撤退至长津湖当晚,陈成在冰面上凿洞钓鱼。少帅举着电文跑来:"平壤地下党发来密电,说日军在松林里藏了......"
"嘘——"陈成突然甩竿,鱼线拽出个浑身结冰的日军侦察兵。匕首挑开冻硬的军服,胸口纹着的黑龙刺青下藏着微型照相机,胶卷里竟是东北军撤退路线图。
"把尸体送回新义州。"陈成将鱼钩重新挂上饵料,"用汪精卫使团的专车送——记得在棺材里放几包哈尔滨烟厂的好烟。"
次日拂晓,当日军特高课撬开棺材时,触发式毒气弹在指挥部炸开。陈成听着无线电里混乱的日语通讯,转身对电讯员说:"通知美军观察组,可以开始拍摄'日军使用化学武器'的新闻片了。"
撤退队伍行至惠山时,陈成突然叫停装甲列车。他用工兵铲敲击铁轨,震音在第七根枕木处变得空洞——撬开的道钉盒里塞着德制定时炸弹,计时器用的是瑞士劳力士机芯。
"勃兰登堡特种部队的杰作。"他剪断蓝线时,秒针停在最后两格,"让炊事班把德国罐头全扔了,换成日本缴获的压缩饼干。"
当夜,少帅带人突袭了惠山驿站的日军仓库。成箱的"压缩饼干"里掉出带菌的糯米纸,显微镜下可见活动的鼠疫杆菌。
"用运输机撒到敌占区。"陈成戴上橡胶手套,"记得掺些国联医疗队的包装纸。"
长白山的暴风雪中,陈成亲自驾驶雪橇开路。他突然在海拔两千米处刹车,军用地图上标注的温泉区竟出现日军滑雪部队的踪迹。
"给金日成发信号。"他掏出信号枪,"红色三连发,绿色两连发。"
当朝鲜游击队的土炮从雪坡后轰鸣时,陈成带人绕到日军后方,用喷火器点燃了伪装成岩石的燃料库。冲天火光里,他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身影逃向边境线——正是731部队的若松军医。
"抓活的!"陈成在追击中连开三枪,子弹精准打断若松的脚踝。撕开白大褂时,内衬缝着的实验记录让随军记者呕吐不止——上面详细记载着用东北军战俘做冻伤实验的数据。
"给路透社发头条。"陈成将记录本抛给英国记者,"标题写《恶魔的冰窖:关东军反人类罪实录》。"
撤至图们江最后一道防线时,少帅发现江面冰层有异常凸起。工兵营挖出十二台水下听音器,电线直通对岸苏军观察所。
"接上我们的广播站。"陈成将铜线缠上变压器,"给斯大林同志放段贝多芬——用最大音量!"
《命运交响曲》响彻江面的那夜,日军三个师团在音乐掩护下发起强攻。陈成等到先锋队踏上薄冰区,才下令引爆埋在江心的硝酸铵炸药。冰层断裂的脆响与贝多芬的旋律交织,将两千关东军送入冰窟。
"大帅!"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扑进指挥部,"珲春失守,苏军坦克距此不到二十里!"
陈成在沙盘上插下最后两面小旗,突然大笑:"给朱可夫送份大礼——打开3号仓库,把那五十辆改装过的日军坦克开出去,车头挂红旗!"
当苏军T-34误击"友军"坦克时,陈成正带主力悄悄穿越冰封的瑚布图河。他回望朝鲜境内的冲天火光,将杨宇霆的怀表抛入冰洞:"告诉东京,下次玩火记得带灭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