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为难的说道。郦五娘一脸不可置信,骂道:
郦五娘你这个孬货,是你说要把黄金讨回来的,留得大家一世受用,才哄得我心回意转,这就怕三怕四了?
郦五娘要是五更再审不出来,我就现在你脸上烙一下子。哼!
郦五娘丢下烙铁,出了门。杨羡见她走了。急忙喊道:
杨羡娘子,娘子。
他想要追上去,但看了一眼陈孝姑有些为难,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追了出去。
杨羡娘子,你等等我。
陈孝姑便见到了这么一幕,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杨羡吩咐道:
杨羡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啊。
门被关上了,陈孝姑思绪不宁。“黄金?”……“怕不是这两个人在做戏,来一起哄我吧。”陈孝姑还是没经受住诱惑,若是真的呢!
今夜注定不太平,宫中也是如此。七位祈雨女郎进了宫,官家当即召见崔谓之。
“微臣拜见陛下。”
高位之上,官家翻越着折子,淡声道:“朕连日以来,一直为京城久旱忧心。崔卿特意从蓬莱仙岛,请下七位仙娥,为天下百姓祈雨祝祷。朕有今夕之乐,全都仰仗爱卿啊。朕也不愿意一人独享欢乐,便充充招了你来。“
崔卿之恭敬道:“目今物阜民丰,四海升平,全仗陛下仁德,泽被万民。臣蒙得圣恩,许以蝉冠厚禄,臣不胜感激。七美得以为陛下侍宴,是她们的福气,臣不敢居功。”
官家拿起茶杯,细细的抚摸,淡声道:“二千小儿队舞、七女祈雨。”突然,官家厉声道:“劳师动众、苛虐百姓,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崔谓之惶恐不安,急忙跪下,道:“陛下息怒,百姓听闻要给陛下上寿,不胜欢欣,举家……”
“崔大人。”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话,紧接着,那人走了出来。崔谓之抬头一看,瞳孔猛地收缩,这竟是当初的婕妤娘子。
婕妤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崔谓之,继续道:“你府上被软禁的美人们是甘愿的?还是遭你捕来排演伎乐、动辄挨打受骂的孩童们是甘愿的?”
“鸱鸮鸱鸮,既取我子;又毁我室,冈雨飘摇,唯音晓晓。那一曲鸱鸮,唱尽了你借上寿之名、强夺百姓之子、掳掠民间妇人的丑态。此谣天下传唱,人人皆在背后骂陛下劳民伤财,你害得陛下好苦啊”
崔谓之无力反驳,抓住婕妤如今的身份道:“陛下,一个出家修行的女冠,怎会在宫里?且做如此装扮?”
婕妤嘲讽笑道:“我这身打扮,还不是拜崔大人所赐。”
崔谓之惶恐不安,看向皇帝,急忙解释道:“陛下,不可听信夫人谗言,定是有人蓄意构陷老臣,请皇上明察。”
婕妤淡声道:“崔家四处搜罗美人,竟将为重修道观、下山化缘的女冠都掳来了。今夜未经访查,便将人送来献媚的,不正是崔大人您吗?”
她转头看向皇帝,行了一个常礼,恭敬道:“陛下,崔谓之大奸似忠,欺世惑众,想必妾身离奇迹遇,乃上天上神灵洞察其奸,要借妾身之口来劝谕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