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弧，他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车载电台在放《富士山下》，"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的旋律刺得你太阳穴发疼。

因为外界的压力，你一直想和他说，往向他的眼睛，你却说不出口，在回家的车上，你终于憋不住了，看着开车的他，说出那句，“嘉祺，要不我们就这样吧，可能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

他冷笑一声不说话，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雨滴砸在车窗上的声音清晰得刺耳。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泛白，腕间的檀木的珠子随着他压抑的呼吸微微晃动。你盯着窗外模糊的霓虹灯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大家都说我们不合适，而且……是我耽误你了，现在……分开是好事，对你，对……我们”

“大家是谁？”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是那些躲在键盘后面的人？那些人，知道你会在我练舞到凌晨时煮姜茶等着吗？知道有人为深夜的人留灯嘛？还是比我还清楚，你为流下多少泪呢？”

你咬住下唇，胸口发闷，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可她们说的没错……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我拖累。”

“啪——”他突然解开安全带，转身逼近你，檀木佛珠的凉意贴在你脸颊上，你下意识瑟缩，却被他扣住后颈，不容逃避地直视他的眼睛。

“更好的？”他轻笑一声，眼底却毫无笑意，“更好的就是半夜给我发消息说想我，却在我赶回去时假装睡着的人？更好的就是明明自己委屈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说‘我没事’的人？”他的拇指蹭过你湿润的眼角，声音低哑，“你告诉我，还有谁比你更会折磨我？”

"现在想撤退？"他忽然低笑，“我怎么没发现这这么听话，大家说什么是什么，看着我。”

他指尖捏住你下巴的力道很轻，声音却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忽然从储物格里抽出一沓票据拍在仪表台上，最上面那张是去年后台通行证，边缘已经起毛边，下面压着泛黄的药方和几张手写歌谱。

"这些..."你认出都是他每次生病你跑过的医院单据，来回的车票飞机票，是每次陪他出活动的证据，是你们一起走过的路，每一次他受伤，只要他需要你，你都会立马过去，凌晨的火车，半夜的飞机，不停的中转。

"我留着这些，"他摘下腕间佛珠一圈圈缠在你手腕上，"是为了等某个笨蛋打退堂鼓的.他们，我爱得多，你爱得少..是因为我的笨蛋不会表达爱而已……她已经给我，能给的所有……"

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心脏狂跳，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下来。他盯着你看了几秒，忽然低头，吻去你脸上的泪痕，气息温热：“既然这么听话。”他的唇贴近你的耳畔，嗓音蛊惑，“只听我的，行不行？”

那串珠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腕上，等红灯时，他忽然用冰凉的珠子贴你手背："下次再说就这样吧...我就把你绑在副驾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