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天地之间有这样一片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大地,名为武仙大陆。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栖息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武仙。它们或化为锋利的武器,或幻作灵动的生灵,又或者成为一株静谧的植物,甚至是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千姿百态,难以捉摸。武仙的修行体系极为严谨,分为从零至十共十一大阶段,而每个大阶段之下,又细分出十个精妙的小境界。修行者若想突破自身极限,抵达更高层次,则必须在每一个巅峰时刻寻求灵兽体内的仙环之力相助,方能冲破枷锁,更进一步。至于那些灵兽陨落之后所遗留下的骨骼,被称作仙骨,然而其出现的概率却低得可怜,宛如星辰坠入沧海般难得一见。
凌寒,一个年仅六岁的小男孩,因一次意外闯入了这片传说中充满危险的禁地。密林深处,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悄然浮现,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野兽瞬间锁定了这个不速之客。凌寒拼命奔跑,心跳如鼓,脚步却逐渐变得沉重。他慌不择路,竟闯入了更为凶险的区域——连追逐他的野兽都止住了脚步,发出低沉的咆哮后迅速退散,仿佛对那片未知之地怀有深深的恐惧。然而,当凌寒站定喘息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引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似乎凝滞,冰冷刺骨的气息涌入肺腑,他的身体骤然僵硬。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阴影从黑暗中掠过,伴随着剧痛袭向他的肩膀。凌寒踉跄倒地,视野开始模糊。他隐约看见那只攻击自己的生物,它的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冰冷的光芒,而那锋利的爪子上,正渗出一滴滴散发着腥臭的毒液……
凌寒缓缓睁开眼,环视着周遭的环境,心头猛地一震。他猛地站起身来——这分明不是他熟悉的森林,而是一间透着高贵气息的卧室。简朴中带着奢华的房间里,仅有床、桌子和椅子静静摆放着。就在此时,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身影推门而入。
那女人淡淡开口:“你醒了。” 凌寒猛然坐起,眼神如刀般警惕,周身气势瞬间绷紧,做出攻击姿态。他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并未因他的敌意而退缩,反而神情平静,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别紧张,我是治攻宗副宗主,唐月。” 听到“治攻宗”三个字,凌寒的目光微微一动。即便是在这深山老林中孤身成长,他也曾听闻过这个名字——作为上三宗之一,治攻宗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对于眼前这个自称是副宗主的女人,他依然保持着深深的戒备。他上下打量着她,从那朴素的衣衫到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一股自然高贵气质,仿佛这一切都与生俱来。片刻之后,他冷声道:“你怎么证明你是治攻宗的副宗主?” 唐月闻言,从容抬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而精致的令牌。那令牌通体银白,表面镌刻着“副宗主唐月”几个古朴大字,更奇异的是,它隐隐散发出一种柔和却强大的光芒,似乎蕴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力量。她解释道:“此乃治攻宗特制令牌,唯有宗主以自身血液与仙力炼制而成,绝无伪造可能。” 凌寒凝视着那块令牌,目光中最后的一丝怀疑也渐渐散去。他微微低头,郑重鞠了一躬,语气中多了一分敬意:“多谢治攻宗副宗主救命之恩,此恩我必铭记于心。” 两人稍作交谈,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唐月的目光落在凌寒稚嫩的脸庞上,忍不住问道:“看你的年纪,应该还不到九岁吧?可你身上受的伤却如此严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一个人在森林里?” 凌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答道:“那些伤是被一只剧毒猛兽咬伤的。刚进入森林时,就被一群野兽追赶,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对我如此敌视……我叫凌寒,正如您所料,我只有八岁。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低落了几分,“因为我是个孤儿啊。没有人愿意跟我玩,也没有人愿意收留我。” 唐月听罢,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她轻叹一声,语气温柔却坚定:“别难过了,你可以加入我们治攻宗。在这里,你会有自己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从此不再孤单。至于考核一事,我可以为你向宗主说明情况。” 凌寒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治攻宗是上三宗之一,是人人都想加入的地方。我同意加入,但考核的事我想坚持公平原则。对别人开后门,这是不公平的。而治攻宗的宗主素来以公正闻名,我想用我的实力通过考核,而不是依靠特殊待遇。” 唐月注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一个倔强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不过,记住,无论结果如何,治攻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