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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点头，刚要说话，就见下人匆匆跑进来：“殿下，程姑娘醒了，正问您和凌将军在哪呢！”

俩人对视一眼，都快步往程少商的屋子去。刚进门，就见少商攥着支木簪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见他们进来，立刻抬头：“三皇子，凌将军，我阿姊呢？我好像看见她了……”

三皇子在她床边坐下，尽量让语气轻快些：“你阿姊有急事要去远地方，走之前让我们好好照看你。她说等事情办完，说不定会来看你。”他没敢说真话，怕戳破少商仅存的念想。

少商捏着木簪，指腹摩挲着簪头的栀子花，小声道：“她留了这个给我。”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俩人，眼神里带着点笃定，“我知道她可能不会回来了，但我会好好活的——像她希望的那样。”

凌不疑看着她手里的木簪，想起苏慕魅临走前的话，轻轻点头：“我们会帮你。不管是你擅长的建造设计，还是将来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程少商攥着木簪，抬眼瞅着三皇子，语气带着点不确定：“我阿姊，现在是不是叫苏慕魅？”

三皇子一愣：“你见过她？什么时候的事？”

少商低下头，指尖蹭着簪子上的木纹，声音慢慢的：“那时候我被程家打发到乡下庄子去了，就在那儿见着她的，还跟她一起待了好几个月呢。”

“本来我都说好了，要陪着她，等她生宝宝，还想给那小娃做一大堆木头玩具。结果就在她快生的前一个月，程家又把我接回去了……这下倒好，连娃的面都没见着，玩具也没机会送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啥，抬头补充道：“对了！我小时候，只要去那庄子上，每个月都能在门口捡到钱。那时候小，不懂怎么回事，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我阿姊偷偷放在那儿的！”

三皇子一回宫就找着越妃，把程少商和程少清的事儿跟他母妃念叨了。越妃一听，眉头立马皱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世上还有这样的爹娘、这样的家？自家女娘不当回事，养外人的女儿就算了，还是跟自家有仇的人？”

三皇子赶紧说：“母妃，我瞅着程少商这姑娘人不错，还特有本事，改兵器啥的一把好手。现在虽说还没完全练出来，但好好教一教，将来肯定能帮上国家、帮上咱们朝廷。我想把她放您名下养着，也算给她个靠山。”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现在她阿姊苏慕魅已经把她过继给程止了，程止夫妻俩对少商倒还行。但我答应她阿姊了，让少商也挂在您名下教养，您看这事儿成吗？”

越妃盯着自己儿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拉拔这姑娘、多攒点能帮你的人是吧？但我把话说在前头，不管你咋安排，不准因为这事儿伤着太子，听见没？”

正说着，文帝推门进来了，一开口就问：“你俩刚才聊的，是之前说的那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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