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横滨的夜色模糊成一片霓虹的海洋。
太宰治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缭绕上升，又被冰冷的空气撕碎。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中原中也——
「今晚别等我」
简短的五个字，连标点符号都吝啬给予。
太宰轻轻吐出一口烟，嘴角扯出一个笑，眼底却一片晦暗。
“真是……任性啊。”
他拿起外套，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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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横滨港口的夜晚总是潮湿而阴冷，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吹散了太宰治的发丝。他站在集装箱的阴影里，看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橘发青年背对着他，黑色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对准了对面的人。
“中也。”太宰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中原中也侧过头，蓝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冷得像冰。
“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想来的。”太宰走近几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姿态懒散，眼神却紧紧盯着中也手里的枪，“港口Mafia的事情，我本来不该插手，但……”
“但什么？”中也冷笑，“怕我死？”
太宰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中也嗤笑一声，转过头，重新将枪口对准了对面的人——一个背叛了组织的叛徒，此刻正跪在地上，满脸恐惧。
“中也。”太宰又叫了他一声。
“闭嘴。”中也扣下扳机。
枪声在寂静的港口炸开，血溅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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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程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谁都没说话。
太宰治看着中也的侧脸，忽然开口：“你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中也语气冷淡。
“你杀人的时候，手在抖。”
中也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你看错了。”
太宰没再说话。
他知道中也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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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三天后，太宰治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中也君失踪了。”
太宰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却依旧平稳：“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森鸥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微妙的叹息，“他接了一个任务，之后就没再回来。”
太宰挂断电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
他忽然想起中也最后看他的眼神——
像是早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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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太宰治找到中原中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橘发的青年靠坐在废弃仓库的角落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色衬衫，也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他的眼睛还睁着，蓝色的瞳孔涣散，却仿佛仍望着某个方向——
像是在等谁。
太宰走过去，缓缓跪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
“中也。”他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没有回应。
太宰低下头，额头抵在中也的肩上，肩膀微微颤抖。
“你真是个……混蛋啊。”
窗外，雨依旧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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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中原中也的葬礼很简单，港口Mafia的高层都来了，但太宰治没去。
他站在中也的公寓里，看着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旁边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
「给太宰」
太宰拆开信，里面只有一行字：
「这次，别追了。」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中也，你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他拿起那瓶红酒，仰头灌了一口，然后走到窗边，看着横滨的夜色。
雨终于停了，但夜晚依旧冰冷。
太宰治站在窗前，忽然觉得——
这个世界，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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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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