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夜狩猎

暴雨冲刷着明悦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庞彦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阴影里，指尖轻轻划过真皮沙发——三天前谭明就是在这里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

"庞总，这是您要的冷链运输记录。"新上任的财务总监放下文件时，袖口露出动物保护组织的纹身贴。庞彦眯起眼睛，这个细节逃不过他的猫瞳。

当办公室只剩他一人，庞彦打开加密文件夹。监控画面显示谭明在特护病房里不停抓挠胸口，病号服下是逐渐浮现的橘色斑纹。医生诊断书上写着："不明原因皮肤纤维化，疑似接触性过敏。"

手机震动，林小雨发来定位——城北废弃屠宰场。附件照片里，几辆印着明悦logo的冷藏车正在卸货，搬运工戴的却是兽医站手套。

庞彦的西装内袋里，冥界铜钱突然发烫。这是引渡人警告的信号，但他已经无法停止。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时，他想起前世那个同样潮湿的夜晚——谭明把装着猫罐头的纸箱踢进雨中："吃吧，最后一顿了。"

屠宰场铁门吱呀作响。庞彦像猫一样轻盈跃上通风管道，腐臭味中混杂着熟悉的麦当劳酱料气息。透过生锈的缝隙，他看见流水线上正在分装的"特供肉排"，包装袋上赫然印着"人食用级宠物食品"。

镜头推近，操作台边贴着值班表：每月15日由谭明亲自验收。这个日期让庞彦浑身血液凝固——正是前世自己被遗弃的日子。

"果然在这里。"林小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举着紫外线灯，照出地面密密麻麻的猫爪印荧光痕迹，"它们被做成汉堡肉的那晚，都来过这个角落。"

庞彦突然按住太阳穴。幻觉中无数猫的哀鸣与前世自己的惨叫重叠："为什么不要我了？"

"因为谭明在喂养别的东西。"林小雨拉开冷藏柜，里面整齐码放着贴有日期的玻璃罐。最早那罐标注着25年前的日期，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是只橘猫的胚胎，肚皮上心形斑纹与庞彦转世后胸口的胎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