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三年,辽使耶律宗入京,求娶皇家公主,然未能如愿。恼羞之下,竟口出恶言,诋毁先帝真宗。
仁宗皇帝龙颜大怒,满朝群臣亦义愤填膺。
次日,帝亲御刑场,斩辽使首级,以儆效尤。
四月,枢密使林噙霜请旨伐辽,帝允之。
五月,军旗猎猎,金戈闪耀。宋军以狄青为先锋,开赴边关。
庆历四年九月,宋军捷报频传,于辽都之前列阵以待。
十月,宋军攻入辽都。辽兴宗见大势已去,自绝身亡。
庆历五年正月,会天降雪,宋军暂歇。
三月初,雪霁天晴,大军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呼雷动。
帝大悦,改元“圣元”。
圣元四年初,定远侯林噙霜身染沉疴,病情日笃。
帝闻之,忧思难眠。
二月,定远侯溘然长逝,举国哀悼。
帝追思其功,定谥号为昭桓,尊称昭桓公。
灵柩所过之处,垂泪相送,山河同悲。
次年,曹后自请废后。
圣元六年,兴鸾台科举,以温芫郡主曹氏为主考,范仲淹辅之。
同年,安宁公主林墨兰高中登科,入翰林,官拜五品。
圣元十三年,帝崩,是为仁宗,与昭桓公同葬,朝野之上,无人敢异议。
后新帝赵昕登基,以林墨兰为辅政大臣。
后世评说,“范”、“林”两公,再造大宋。
宋之一朝,女主盛,风气大改,更胜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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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曹后)
我这一生,细细想来,着实可笑。
自幼许配人家,却未能成婚,平白得了个寡妇之名。
相貌平平,在这后宫之中,竟成了众人对我最高的赞誉,甚至也正因如此,我才有幸成为官家的皇后。
初入宫廷,我并非生来刻板,也并非一心执着于规矩。
只是在这深宫中,唯有谨守规矩,方能寻得一丝作为皇后的权威。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那样一个女子。
她与宫中诸多女子截然不同。
她英姿飒爽,奔赴战场,做了我这辈子梦寐以求却又无法做到之事。
我知晓,我的夫君,大宋的官家,对她心生倾慕。
起初,我满心皆是不甘。
可后来,我竟觉得官家,那个曾经在我眼中千般好万般好的男子,已配不上她。
好的男子,配不上她。
因为,她是林噙霜,是林将军。
是灭西夏、破辽军、收幽蓟的国之柱石。
她死之后,我再无法于宫中见她。
一瞬之间,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对我而言,仿佛真成了一座囚笼。
每一处宫墙,每一片瓦砾,都似在诉说着孤寂与无奈。
于是,我毅然自请废后。
那日,官家递给我一封信,是林噙霜留下的。
展开信纸,墨香犹存,字里行间,皆是她的壮志与柔情。
后来,我继前人之志,开鸾台科举。
她的女儿林墨兰,与她极为相像。
美丽、聪慧,又带着几分灵动俏皮,伶牙俐齿。
我看着她入翰林、进内阁,一步一步,辅佐帝王,泽被万民。
我还想继续看的,可我的身子也不行了。
我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