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主线无关是独立的世界)
(主线的下个世界是封神洪荒)
王姈摊在幽暗的大牢里,身下是杂乱的草席,她双手护在微凸小腹,眼中全是悲哀与绝望。
王姈只觉得这些是否是报应。
自己从前太过嚣张、不计后果惹下的债,老天爷来讨了。
有十分的唏嘘。
也有几分浅薄的后悔——或许吧!
当年,王姈是受阿母逼迫,要她为小舅舅的野心牺牲自己的婚姻。
于是,她在父兄的漠视下嫁给了大她近二十岁的彭坤。
那时,王姈是不甘的。
可也只能是不甘罢了。
她尝试了逃脱、反抗,撞了南墙,终是回了头。
她还是被绑上了花轿。
万幸的是,这个夫婿待她极好,继子对她也尊重有加,而她也马上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亲人——她腹中的孩子。
只可惜,一切如镜花水月,一旦触及,便会消散。
彭坤跟着小乾安王造反了!
王姈腹中的小生命成了谋逆之臣的血脉。
叛臣之后,是留不得的。
纵使陛下开恩,留他性命,王姈自己也不会生下的。
让他出生,他今后的人生。。。。。。
王姈无法想象。
她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波折,她不想她的孩子同她一样。
况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自私凉薄的人,同她的阿母一样。
—————地牢——————
地牢阴冷的环境让王姈愈发不适。
费神思考耗尽她所剩不多的精力。
接二连三的打击本就让王姈身心俱疲,再加上,受着牢中的死气影响,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热、人事不省。
迷糊之中王姈感觉自己好像在移动,身子也逐渐回暖。
待王姈再次清醒过来时,人已不在地牢。
眼前的床幔颜色灰蒙蒙的,十分简陋。
但比起地牢的残破不堪,这里明显要干净很多。
王姈偏了偏沉重的脑袋,迷蒙的眼睛探寻着周围的一切。
猝不及防间,看着床边站着的凌不疑。
王姈此时只觉怵得慌,不太美妙的回忆涌上心头。
杀伐气太重的人总是很能震慑人的。
但高门贵女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还是在王姈脑中占据了上风。
她双手撑着两侧坐起了身子,双手交叠,向着凌不疑的方向拂了拂身。
“妾王氏见过将军,身子不便,望凌将军见谅。”
凌不疑并未开口,反而直勾勾的盯着王妗。
王姈被盯得有些受不住,主动开口,“凌将军有事问我,可是关于彭坤?”
王姈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知道作为琅琊王氏的女子,作为宣后的侄女,她没有性命之忧。
但,这是在没有犯凌不疑手上的时候。
凌不疑是个疯子,王姈见识过的。
“王娘子聪慧,不知王娘子可知有什么法子让彭坤开口?”凌不疑面无表情地回应着、神色漫不经心。
王姈立刻收回了心神。
“彭坤此人不过被人收买,有几分忠心、但不多。”
“将军若想让他服软,主动吐露,只需将妾如今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便可。”
她扫了眼案几上的汤药,续而又说,“将军方才让医官为妾诊治,想必是已经知晓的。”
“若方便,王姈想向将军求一碗落子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