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现在王姈脑海里的就是内侍那声通传。
“哈——”
王姈大喘了一口气，从梦中惊醒。
“醒了。”
文子端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王姈那还没彻底回神的脑子来不及做出判断，但身体的本能让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
文子端一步步走近。
“哒、哒、哒——”
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了王姈的心间上。
心跳如擂鼓。
文子端坐在王姈身边，上半身一点点贴近。
王姈此时正努力克制着，不要向后退，生怕文子端像梦中那样疯狂。
她其实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她不想那些话本中的女主，有对抗帝王的智谋与实力。
很多时候，她都在祈求对手的大发慈悲，在利用其他人的善意。
原本这场戏她是想陪文子端演下去的。
可、小五的话好诱人。
姨母的结局也好可怕。
所以，王姈逃了。
可她没想到，在一次次的变故累加下，她疯了、病了。
或许，她确实不够坚强。
不是谁都想程少商那样顽强。
如今，倒是又回来了。
此时，对上文子端那双眼睛，王姈只觉得惊恐。
“文子端！”
王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嗯？”男人的尾音上挑，眼神漫不经心。
指尖覆盖在王姈的心口，“它在跳。”
“是害怕？还是欢喜？”
没等来王姈的回答，他依旧自言自语，“是害怕吧！”
这句话让王姈警铃大作——不会像梦中一样发疯吧！
“陛下，少府到了。”
王姈面部有一刻的恐惧一闪而过。
“给她看看。”
文子端从容起身，站在床榻便，对着进入的人挥手。
“是。”
弯腰行礼的男子瞥到王姈的面容后，不经将头低的更深了。
这少府在宫中多年，还是见过王姈。
乖乖啊！渤海王妃怎么会在陛下的寝殿？
陛下如今后院没有妻妾，难不成？
不敢往深想，他赶忙来到王姈下首跪坐。
搭腕、专心诊脉。
“如何？”文子端的声音冷冷的。
“会陛下，王、贵人这是气虚之症，早年生育亏损，如今才会不调。”
看着眼前少府的眼睛，文子端就知道他没说全。
“行了，下去等着。”
“诺。”
文子端回头看了王姈一眼，“阿姈，午食想用些什么。”
他的表情太过正常，若不是王姈知晓自己是如何进宫的，只怕、
王姈没吭声，目光沉沉的盯着文子端。
舒然，笑了。
“想吃桂花糕。”
这下轮到我文子端愣神了。
“好，知道了。”
言罢，转身离开，只留下句，“好好休息。”
王姈望着文子端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紧绷的身体才敢稍稍放松。
她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思绪却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
少府那句“气虚之症，早年生育亏损”，像是一记重锤，敲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殿内，将殿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暖黄。
可王姈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而觉得周身发冷，裹紧了身上的锦被。
抱歉 这两天事情实在有点多 这两天没时间更 但放心 本周加更前会一起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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