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吕雉现在有一个问题。
水肥是韩信亲自抹上的吗?用的什么工具?
莫不是?
吕雉不敢想,看着眼前想要贴近自己的大掌,忍不住避开。
眼神复杂的看着韩信。
或许是前世在楚军中所见、所受的不洁之物太多,吕雉现在阁外的爱洁。
“你?”
吕雉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韩信便截住了话头。
“阿姊,不是我。”
“不是,是我。”
“呃。。是我,但没用手。”
看着他着急上火的解释,吕雉有些幸灾乐祸。
只是到底没有再躲避韩信的靠近。
“只是抹了水肥?”
汉初的医疗水平确实不发达,伤口发炎本就是命悬一线,又沾了水肥只怕更是加大的难度,不大可能好。
但,若是有人发现了端倪,又狠得下心,将患处剜去,或还有一线生机。
韩信确实是个在大局上缺乏敏锐的人,但做事也不会这般留下隐患。
“阿姊放心。”
说着,韩信将方才收回的手又尝试靠近吕雉的肌肤。
“阿姊放心,楚军营中可不止一人想要樊哙的命?”
“哦?”
吕雉语气疑惑,十分配合韩信的话,“何解?”
男子嘛,总是需要一些配合,不然太掉面子。
所以,即使吕雉此时已然知晓,也还是顺着韩信的话。
“阿姊可知范增?”
吕雉怎会不知,范增,那可是让刘邦那个老匹夫离死神最近的人。
“刘、呃,他如今势力在几路反军中算是上乘,麾下又有萧何、张良这等能人,以范增的智慧定能看出他对项羽的威胁,纵然此时联合抗秦,不会刻意针对。”
“但,若有机会可以清清白白的断他一臂,范增是不会错过的。”
韩信不太想在吕雉的面前说起刘邦的姓名,毕竟是有着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若是、若是旧情复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韩信眼眸晶亮,灼灼看着吕雉,似是要得只言片语的夸奖。
吕雉倒也不算吝啬,手心摩擦了几下韩信的发顶。
至于为什么是发顶?
实在是几天行军,韩信的身上着实不堪,也就只有头发上的污垢能让吕雉勉强忍受。
韩信此时正享受着阿姊的触碰,丝毫没有注意到心上人的嫌弃。
————
两日后。
樊哙终于还是死了。
吕媭大大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顺下去多久,心口就被另一件事情堵住了。
“唔——”
吕媭发现韩信躺在自家阿姊腿上的第一刻,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将要脱口的惊呼。
她是谁?
她在哪?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吕媭的脑中一片乱麻。
看向韩信的眼神活像个被抢了夫婿的正宫。
小时候就不喜欢他,现在更加不喜欢。
从前就会装可怜抢阿姊给她的糕点,现在、竟然直接要抢她的阿姊。
可愤怒和震惊过后,萦绕在吕媭心头的便是无尽的担忧。
顾不得其他,吕媭一把退开此时还悠哉悠哉靠在阿姊怀里的狗男人。
顺便还瞪了韩信一眼,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勾引阿姊。
“阿姊,刘、他可又能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