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哥华后,左奇函的生活有了新的节奏。每天早晨,他会在杨博文睡前与他视频;每天晚上,又会在杨博文起床后收到他的早安信息。十二小时的时差没能阻隔他们,反而让每一天都有两次相遇的机会。
UBC的校园很美,但左奇函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它——这里的实验室设备是否先进?教授们是否知名?毕业后能否在这里找到好工作?他开始认真考虑回国发展的可能性。
十月初的一个雨天,左奇函收到杨博文发来的航班信息——他下周就要来温哥华参加会议了。左奇函兴奋地在房间里转圈,立刻开始计划带杨博文去哪些地方。
会议持续三天,之后杨博文有整整一周的假期。左奇函向学校请了假,专心陪男友游览这座他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这里就是我的学校。"左奇函带杨博文参观UBC校园,"那边是图书馆,我经常熬夜的地方。"
杨博文认真地看着每一栋建筑,仿佛要将左奇函生活过的痕迹全部刻进记忆。他们去了左奇函最喜欢的咖啡馆,逛了他常去的超市,甚至见了几个他的同学和朋友。
"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杨博文评价道,语气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左奇函握住他的手:"但我更想回家。回重庆,回你们身边。"
杨博文惊讶地看着他:"你决定了?"
"嗯。"左奇函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国内的公司,也跟舅舅谈过了。他支持我的决定。"
杨博文紧紧抱住他,在温哥华的细雨中久久不放手。
会议结束后,两人开车去了班夫国家公园。雪山、湖泊、森林...大自然的壮丽让杨博文惊叹不已。左奇函用相机记录下他每一个惊喜的表情。
"下次我们带桂源和函瑞一起来。"杨博文在露易丝湖畔说,"他们一定会喜欢这里。"
左奇函微笑:"好啊。我们可以租个小木屋,像以前在天台那样聊天到深夜。"
最后一晚,他们住在温泉酒店。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仰望满天繁星,左奇函感到无比平静和满足。
"博文,"他轻声说,"谢谢你等我这么久。"
杨博文在水中握住他的手:"值得。"
回国前一天,杨博文帮左奇函整理行李,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左奇函神秘地笑笑:"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对素圈戒指,内圈刻着"Z&Y 4ever"。
"我想了很久该送你什么礼物。"左奇函拿出较小的那枚,给杨博文戴上,"最后决定用这个...把我们绑在一起。"
杨博文眼眶泛红,小心地为左奇函戴上另一枚:"我会一直戴着它,直到..."
"直到永远。"左奇函完成他的句子,吻上他的唇。
送杨博文去机场的那天,左奇函没有太多伤感,因为他们已经计划好圣诞节在重庆重聚。而且这次分离与七年前不同——他们有视频通话,有每日问候,有确定的未来。
"三个月后见。"安检口前,杨博文吻了吻他的额头。
左奇函微笑:"三个月后见。到时候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等我拿到offer再说。"左奇函神秘地眨眨眼。
杨博文离开后,左奇函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但有了新的目标。他积极准备简历,联系国内的游戏公司,甚至开始看重庆的租房信息。
十一月的一个下午,左奇函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一家位于重庆的知名游戏公司愿意提供给他一个高级开发工程师的职位,等他明年毕业即可入职。
"太好了!"视频那头,杨博文难得地露出兴奋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能行!"
左奇函也很激动:"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真正开始规划未来了。我查过了,公司离清华科技园不远,如果我们——"
"奇函,"杨博文打断他,"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左奇函停下滔滔不绝的计划:"什么事?"
"我接受了重庆大学的聘书。"杨博文微笑着说,"明年开始,我会在重大数据学院任教。这样我们就不用异地了。"
左奇函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要离开清华?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杨博文轻声说,"而且...重庆是我们的家。桂源和函瑞都在那里,现在你也要回去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左奇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隔着屏幕抚摸杨博文的脸。
"所以,"杨博文继续说,"我们可以开始看房子了。你喜欢江景房还是山景房?"
左奇函大笑:"只要和你在一起,住桥洞我都愿意!"
两人开始兴奋地讨论未来的居所、装修风格、甚至要不要养宠物。挂断视频后,左奇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景。七年前,他带着满身伤痕逃离重庆;七年后,他即将带着爱和希望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