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路灯昏黄,夏末的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蝉鸣依旧
丁程鑫拖着24寸的行李箱费力地将它提上小区门口的台阶
行李箱的滑轮总在台阶边缘卡住,沉重地让它不能再往前来挥几次也没能成功
他很累。
飞机晚点了,四个小时深夜才落地,他一整天连一顿饭都没有吃,胃隐隐作痛。
他深呼了一口气,再用力提了一次。
“咚!”
丁程鑫盯着他蹭蹭下落,又停在刚刚拼死拼活拎过的台阶上烦躁的“啧”了一声、干脆松手不动了。
他索性坐在台阶上休息下望着苍翠茂密的梧桐树发呆,觉得他这几天过得也算是格外戏剧性了
他那闹了两三年要离婚的父母突然又不离了继续维持着一本结婚证,吊着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的关系
哦,也不算是毫不相关,毕竟还有他
白女士大概意识觉得身为儿子的他心里不太正常因为他俩吵架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着
举白女士说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亲爹亲妈吵架,而是在看大街上为了一根骨头打架的两条脏兮兮的狗
尽管这两条狗浑身上下衣服首饰加起来上百万
白素为此还每个月给他预约了心理医生,本意是疏导
没想到心理医生一再建议让他们给他换个环境
比如换回他小时候生活的锦城
但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丁程鑫在心理系数着白女士给他提的要求,觉得还真不少,想着想着就啧啧两声嘲讽的勾了下嘴角
他的手撑着下巴,盯着远处发呆,逐渐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完全进入放空的状态
“砰!”
静谧夜色中,忽然一声巨响传来他心头一惊
一个篮球砸在他脚边只差三五厘米就会误伤他,求撞到地面被弹开还耀武扬威似的,围着他绕了一圈
丁程鑫动了2秒。
三更半夜,谁还在这打球啊?。
他眯了眯眼,带着点火,扭头去看球。
就是小区楼层较矮,面积大,虽然较为老旧,但球场泳池健身机械等基础设施都不缺。
此时球场上还立着两个人,路灯昏暗看不清,只能辨认出是两个男生都高而挺拔,一个正面对他站着一个在稍远处侧对着他
面对着他的男生冲他照了招手:“把球扔回来一下。”
丁程鑫嗯?
没搞错吧,不道歉还使唤人?
他没理在心里默念:冷静
谁知道那男生不识好歹还在喊
严浩翔哎,楞着干吗呢?你把球扔过来呀。
丁程鑫还攥着下午心理医生给他的评估报告,五指收紧,在纸上留下了深深的折痕
露出来一角的报告上写着医生潦草字体“适应障碍”几个字格外显眼,
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他可没什么大谋
丁程鑫盯着脚边的篮球
丁程鑫冷静----
他站起来捡起篮球
“砰!”
这个部长演的球星签名,限量版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当一声利落地掉进了不远处的公共垃圾桶里
丁程鑫冷淡地看了那男生一眼,漫不经心地拍拍双手脸上的灰尘
严浩翔哎,你……
男生傻眼了,转头去看身后
严浩翔你那个巨贵的球……
丁程鑫眯起眼顺着男生的目光向后看去
男生身后的那人随意地站起
那人黑色短发里的利落微微湿润的碎发搭在鹅上身形清肠策略,轮廓清晰,分利他姿态散漫,手里松松拎这个矿泉水瓶漫不经心的抬起眸看过来
远看还挺帅的。
可惜有个不长眼的球和一个没礼貌的小兄弟
丁程鑫冷淡的蛰了一声,看着那人盯了他片刻万古分明的小臂,一称散漫地站起来背着本就不算明亮的路灯的光,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他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警惕的眯起来眼尾微微上扬,冷淡又不屑
不会要打架吧?
对方却好像丝毫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没见过的物种似的。
他许久才开口,嗓音低沉散漫,尾音拖得很长:"你知道科比和奥尼尔亲签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
丁程鑫盯着对方越走越近,几乎要逼到他跟前来了。他挑了挑眉眼皮子往上一掀,丝毫不怵的和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少年对视。
丁程鑫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很贵吗?
他盯着来人,表情在别人看来冷淡又不屑。
如果路灯够亮,丁程鑫大概能看清他眼里的复杂情绪。
在这暗淡的灯光下,他只觉得面前这人的轮廓和感觉都莫名的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细想变中断了。
因为对方又凑近了一些,直到盯着他微微皱眉,准备开口。他才是环抱他般身手。---将他身后的行李箱提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蝉鸣不止深深唱着燥热的夏天。
他声音很低,竟然隐约还带着笑。
马嘉祺意味着我拿3万多块钱,买你扔个开心。
丁程鑫嗯?
什么叫买他扔个开心啊?
这人是不是有病?
丁程鑫看着他。
少年眉峰挑起,球衣几乎湿透,勾勒出腰腹曲线,声线很低。
是示弱的话,但他的语气和姿态都懒懒散散,垂着眼睫,漫不经心的望着他。
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
眼前人的轮廓带着光影,路灯下飘着许多小尘埃,仿佛和从前记忆里的某段回忆重叠起来。
莫名其妙的对话,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让丁程鑫顿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舟车劳顿的疲惫回到故地还要被迫和白愫达成协议的烦躁,对从前的回忆的不堪回首,种种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仿佛不受控制般一股火气直至冲上脑门。
丁程鑫嘴角冷冷一勾,俯身接过,被他轻而易举提上高台的行李箱不留意,在把手处碰到他的手轻顿了一下。
他顺着这个姿势靠近他。姿态亲昵近乎而遇,声音极其冷淡。
丁程鑫想逗我开心的人从这里排到城南了。
夜风吹在脸上,耳边树梢沙沙作响,二栋不知道几楼的大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得夜晚更加寂静。
他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
丁程鑫3万块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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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完续……
xin念好吧,这一章还没更完,太多了
xin念下章继续给你们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