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教室的角落，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校园——李招娣的母亲去世了，她可能无法继续读高中。老师和同学们陆续前往她家探望，有的带着嘲笑的目光，有的露出怜悯的表情，也有人真心想帮助她。林昭愿和楚安澜特意为她打听助学补助金的事情，但都被她强硬地拒绝了。“哼！”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不用你们管！”这个倔强的女孩，骨子里似乎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

开学前几天，传闻有一位好心人资助了李招娣，让她得以继续学业。有人叹气摇头，觉得命运对她太过残酷；也有人由衷替她高兴，觉得生活总算对她露出了一丝善意。

高一开学那天，学生如潮水般涌入校门，喧闹声此起彼伏。“啊！终于来了！”一个男生大喊着跑过去，另一些人则沉默地跟在队伍后面。李招娣和楚安澜他们混在人群中走进校园，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冗长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入学典礼。

校长站在台上，稀疏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我们学校自古以来……”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历史，底下早已有人按捺不住。“天呐，昭愿，这校长是不是脑子有病？”楚安澜小声嘀咕，“叽里呱啦说这么多，真能吹！”“嘘，你安静点！”林昭愿白了他一眼，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笑意。“热死了！这太阳晒得我浑身难受！”楚安澜抱怨道。

忽然，一阵尖细的声音划破空气：“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一个矮胖的女人站在队伍前方，脸上的表情像是刚被踩了尾巴的猫。“哦，天呐，不会是我们的班主任吧？”楚安澜低声惊呼，“长相怪异也就算了，连声音都这么奇特。”“闭嘴！就是你在讲话吧？给我出列站着！”女人的声音刺耳得像刮锅底，引得周围一片窃笑。“哈哈哈……”楚安澜憋不住笑出了声，“喂，你干嘛笑得那么夸张？”女人眉头紧皱，“你也笑？滚出去一起站！真是反了天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都在分班、安排宿舍以及听各种琐碎规则中度过。坏消息是，林昭愿和楚安澜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八班和六班；好消息是，他们住在同一个四人宿舍。“晚上晚自习结束后咱们一起回宿舍吧，我可受不了这鬼地方！”楚安澜提议。“行啊，不过这么黑的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办？”林昭愿调侃道。“怕啥？反正又不是一个人，一言为定哦！”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忙碌地流转开来。重点高中的课业压力如同巨石一般压在每个人的肩上，喘不过气来。班主任每天布置堆积如山的作业，占用无数节课，学生们仿佛提前进入了高三的状态。楚安澜忍无可忍，给妈妈打电话诉苦。“这是近年来最优秀的教师，她怎么会错呢？你听她的话就对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冷静的声音。楚安澜握着手机，苦笑一声，心想：父母的世界，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转眼到了次年六月，高三的学生正在全力以赴备战高考。某个下午，教学楼顶层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消防员焦急的呼喊和老师的怒骂：“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心理问题，哪里有这么脆弱的人！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熬过来的！”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那个女孩最后留下一句话：“对对对，我欠你们所有人的，干什么都不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据说她留下了一封遗书，但具体内容无人知晓，大概被她的父母拿走了吧。葬礼上，女孩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旁观者无不叹息：“希望她下辈子能够过得幸福一点，不要再经历这些痛苦了。”

*镜头缓缓拉远，夕阳将整个校园染成血红色，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某种沉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