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踏入古董店时,程砚秋正在擦拭一尊青铜错金博山炉。檀香突然剧烈晃动,青烟在空中扭曲成锁链的形状。
"砚秋,你脸色好差。"林骁伸手要探他额头,玻璃展柜突然爆裂。飞溅的碎片擦过林骁手背,血珠滴在明代青花瓷片上,竟诡异地渗入釉面,形成一朵红梅。
程砚秋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雕花屏风。谢停云的气息从身后漫上来,潮湿的手指沿着他脊椎下滑:"让他碰你这里了?还是这里?"
"别......"程砚秋咬住下唇,眼角泛起生理性泪水。林骁看不见,此刻有双苍白的手正从他衬衫下摆探入,戏服广袖缠着他的腰,冰凉的玉佩贴在小腹上。
林骁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杂音。通话界面扭曲成血红色,听筒里传出戏腔幽怨的唱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是什么新型防盗系统?"林骁强笑着试图缓解气氛,却见程砚秋身后的屏风映出诡异人影——水青色戏服的男子正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珠钗垂落的流苏穿透了活人的身躯。
程砚秋突然抓住林骁的手腕:"快走!"
暴雨倾盆而下。林骁的汽车刚启动就熄了火,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云"字水痕。后视镜里,程砚秋站在店门口的身影渐渐模糊,有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从背后将他整个笼罩。
当夜程砚秋发起了高烧。昏沉中他听见绸缎摩擦的簌簌声,谢停云的手指蘸着朱砂在他胸口画符。冰凉唇舌舔去他眼尾的汗珠,戏服腰带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脚踝。
"当年你在我茶里下毒时,手可没这么抖。"谢停云咬住他泛红的耳尖,将人拖进更深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