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月亮注定要西沉的,亦是路怜逸。
当指尖敲下“全文完”三个字时,监测屏幕上的数据流归于平静,如同第七研究所主控室最终锁定的权限,没有波澜,没有感慨,只有一种基于“完成”这一事实的确认。
这个世界,从最初祁屿偏执于祁肆眚的爱,到最后路怜逸俯瞰整个研究所的冰冷视线,历时五个月,构建了一个关于权力、理性、情感与人性的实验场。
作为执笔者与核心角色的扮演者,我清晰地知道,这并非一个温暖的故事,它的底色是合金的银灰与营养液的幽蓝,它的旋律是维生仪器的滴答与DE药剂注入时的无声。
关于路怜逸:
绝对的理性,即是他的深渊。路怜逸从未想过成为英雄,也从未渴望过救赎,他行走在一条自我选择的、通往绝对权力的钢索上,很多人或许会问,他到底在乎什么?
现在,可以给出最终的、唯一的答案:他在乎“掌控”本身。
DE系列是他的证明,掌控他人情绪与记忆的证明,爬上权力的顶峰,将祁平阁、时砚修、盛槐序等所有人变为棋子和工具,是他的实践。
他不需要软肋,也不需要温情。那些看似能触动他的东西——无论是夏殆的将死未死,还是时砚修灼热的爱意,盛槐序沉默的守护,亦或是腹中那两个由意外与算计诞生的生命——最终都被他冷静地评估、利用,并准备在必要时彻底“归档”。
是的,那两个Omega孩子,最终的结局早已注定,在一个追求“最优解”和绝对掌控的剧本里,不可控的、纯然的“情感造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们是完美的道具,也是最终需要被清理的变量,路怜逸的本质就是无情的,他连自己都可以作为筹码,何况他人?
留下夏殆,正如他所言,是为了让祁平阁误判他存在弱点,这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中最关键的一环,他利用所有人的情感,包括他自己扮演出的脆弱,一步步拆解了原有的权力结构,最终坐在了那张唯一的椅子上。
关于其他:
季宴景 & 夏殆:他们是这片冰冷图景中,我唯一保留的、属于“月亮”的私心。
让他们清醒,并非仁慈,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残酷——让他们作为完整的“人”,去见证所有温情如何被碾碎,所有希望如何被冰封。他们是这个理性堡垒里,最后一丝属于“人性”的微光,尽管这光芒如此微弱,且永远被监视。
时砚修与盛槐序:他们的爱意、憧憬与守护,是故事里最炽热也最沉重的部分,然而,在路怜逸的棋局里,再炽热的情感,最终也只是可以被DE-6精准抹除的“神经递质波动”。
他们从渴望拯救他的英雄,变成了他麾下最得力的、没有灵魂的兵器,这或许是这个故事最彻底的悲剧性。
祁平阁:他曾是掌控一切的棋手,最终也沦为了棋盘上最显眼的一枚棋子,他的失败在于,他依然试图用“情感软肋”去理解和控制路怜逸,而路怜逸,早已超越了这一维度。
关于创作:
作为第一次构建如此长篇的故事,必然存在瑕疵,逻辑的缝隙,未尽的伏笔,感谢所有一路同行至此的读者,包容这个世界的不完美。
这五个月,像一场孤独而专注的远征,我将自己沉浸于路怜逸的视角,用他的逻辑思考,用他的决断行事,最终,也承袭了他的冰冷与疲惫。
所以,需要一些糖分来中和,平行世界的番外正在筹备,那里没有DE系列,没有第七研究所的阴影,只有一些可以被放心观看的、简单的小甜饼,算是对自己,也是对所有被这个故事“虐”到的读者,一点小小的奖励。
关于未来:
这个世界已经归档,但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新书《予你何诗》正在连载中,这将是一篇偏重虐恋,但最终指向HE的年上救赎文,期待能在新的篇章里,探索不同于路怜逸的,关于爱与拯救的另一种可能。
最后,再次感谢。
感谢你们观测了第七研究所的兴衰,见证了路怜逸的冷酷之路。
我是月亮注定要西沉的。
路怜逸的帷幕已落,但我们,下一个世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