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做王姬，想做回那个玟小六？”

翌日，瀛洲，小医馆的前堂算不上宽敞，甚至带着几分破落，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小夭一身利落的男儿装，坐在案前为病人诊脉，神情专注；阿婼则戴着面纱，在一旁的小桌前为女眷看诊，动作轻柔。

肉丫和鸢尾穿着药童的衣裳，乖巧地随侍在侧，随时听候吩咐；苗莆也扮作药童模样，正站在柜台后，仔细地为抓好的药材打包。

小夭刚为一个皮肤黝黑的渔民看完病，温声开口，

皓翎玖瑶“不用担心，只要按时服药，你这风寒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苗莆将包好的药递过去，渔民接过，连连作揖道谢: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皓翎玖瑶“不必客气。”

小夭起身，礼貌地将他送到门口。

这时，阿念从内室走了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满是嫌弃，她瞥了眼周遭，对身后的海棠吩咐，

皓翎忆“海棠，把屋子里那些被褥全都换掉，一股味儿。”

海棠“是。”

阿念转向小夭和阿婼，语气里带着不满，

皓翎忆“这地方这么腌臜，”

皓翎忆“来看病的不是渔民就是粗人，一个个臭烘烘的。”

皓翎忆“姐姐你们就算要行医，就不能找个好地方？”

皓翎忆“给那些世家公子、贵女们看病，哪用得着受这份罪？”

小夭一边擦着诊脉的手，一边淡淡开口，

皓翎玖瑶“疾病不分贵贱，对医者而言，给谁看病都是一样的。”

阿念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撇着嘴，

皓翎忆“疾病不分贵贱，病人却分三六九等！”

皓翎忆“真不知道父王怎么会答应你们做这种事，”

皓翎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她指着堂中一张空置的案几，又对海棠开口，

皓翎忆“海棠，让人在这里添置一张琴，再放个香炉，也雅致些。”

海棠“是！”

海棠应声记下。

小夭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没去阻拦，任由阿念折腾。

阿念转过身，目光落在小夭身上，忽然开口，

皓翎忆“这破医馆，”

皓翎忆“怎么跟你当初在清水镇开的那个什么回春堂那么像？”

皓翎忆“长姐，你该不会是想念假扮玟小六的那段日子了吧？”

小夭闻言，看向眼前这熟悉的陈设，恍惚间像是真的回到了清水镇的日子，表情不由得有些怔忡，

皓翎玖瑶“我……”

皓翎忆“难道你不想做王姬，还想做回那个玟小六？”

阿念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语气也急切起来。

小夭对上阿念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

皓翎玖瑶“你怎么看出来的？”

阿念的眼眶倏地红了，语气带着几分刁蛮，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皓翎忆“别管我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不许！我不许，父王也不许！”

小夭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阿念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伤感，

皓翎玖瑶“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也只能想想而已，哪还能真回去呢。”

阿婼这时刚好送走病人，闻言看向阿婼，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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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