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天......你就要走了？"李莲花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嗯。"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

就这一个字，却让我心如刀割。我想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我可以留下，告诉他我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但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不如就这样，让他恨我，忘记我......

"李莲花。"我强忍泪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

"好好练习《清心诀》，把余毒清除干净......好好活着。"

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这就是你的'任务'？确保我不死？"

"是我的心愿。"我轻声纠正。

李莲花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刻进心底。许久，他微微点头："我答应你。"

月光下，我们相对而立，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我想伸手触碰他的脸，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但最终只是转身离去。

"姜妙。"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住脚步，不敢回头。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保重。"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加快脚步逃离山顶，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崩溃，就会告诉他我宁愿死也不要离开他......

回到营地，方多病已经睡熟。我悄悄收拾行装，只带了些必需品和白茵给的药。然后在火堆旁坐下，翻开古籍最后确认明日的仪式。

按照记载，我需要在正午时分找一处开阔地，以《清心诀》为引，将李莲花体内的余毒全部导入自己体内，然后在月光下启动莲印的力量回归。这样李莲花就能完全康复，而我将带着所有毒素离开......

简单，残忍，完美。

我合上书，望向星空。系统突然在我脑海中弹出提示：

【用户已做出决定？】

【确认选择：牺牲自己，完成任务回归？】

【警告：此选择不可逆转！】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回答："确认。"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出最后的信息：

【回归程序将在明日月出时启动。】

【祝您任务圆满。】

我闭上眼，任泪水无声滑落。明天之后，这一切都将成为一场梦。李莲花会康复，会继续他的生活，会慢慢忘记一个叫姜妙的骗子......

而我，将回到现代，带着关于他的记忆，孤独终老。

这个选择，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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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营地静得可怕。我坐在即将熄灭的火堆旁，看着天际线渐渐泛白。方多病还在帐篷里熟睡，而李莲花......自从昨夜山顶分别后，他就没回来过。

我摸了摸腰间的药囊，确认白茵给的药丸和古籍都在。按照计划，今天正午我将找机会完成最后一步——将李莲花的余毒全部引入自己体内，然后在月出时启动回归程序。

"姜姑娘？起这么早？"方多病揉着眼睛钻出帐篷，看到我整装待发的样子，愣了一下，"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