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香犹豫了。传授苗疆秘术是圣族大忌，但眼下形势，这或许是最佳选择。"成交。但有个条件——你学到的任何幻术，不得外传，不得用于对付苗疆之人。"
沈墨郑重地点头："我以剑阁荣誉起誓。"
就这样，一个奇特的同盟在混乱的房间中正式成立。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开始了秘密的特训。每天子时，沈墨会悄然来到楚怜香的住处，传授她剑阁心法；而楚怜香则教他如何识别和抵抗基础幻术。
这夜，月光如水，楚怜香的小院中，沈墨正在纠正她的剑姿。
"手腕再抬高三分。"他站在楚怜香身后，右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腕，"剑阁剑法讲究'势如虹，气如岳'，你的动作太柔了。"
楚怜香能感觉到沈墨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带着一丝清冽的松木香。这种亲密的距离让她心跳微微加速，却又奇异地不感到排斥。
"像这样？"她调整姿势，故意使了个坏，突然转身，剑尖直指沈墨咽喉。
沈墨不慌不忙，两指夹住剑身，轻轻一弹。一股震荡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楚怜香虎口发麻。
"偷袭是不错，"他嘴角微扬，"但发力太明显。"
楚怜香撇嘴，揉了揉手腕："你们剑阁的人都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吗？在合欢宗，这一招叫'回眸一笑'，通常能让对手愣神片刻。"
"然后呢？"沈墨突然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趁其不备，取其性命？"
楚怜香抬头，正好对上沈墨深邃的眼眸。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只要再近一点...
"或者这样。"她迅速后退一步，左手轻挥，一缕花香飘散。沈墨眼前景象突变，楚怜香的身影一分为三，从不同方向向他攻来。
沈墨闭眼，按照她教的方法，以气感代替目视，准确找到真身所在，一剑格挡。"进步了，但幻象还不够真实。"
楚怜香收起幻术，笑道："沈师兄学得真快。照这个速度，不出半月，合欢宗的基础幻术就奈何不了你了。"
"多亏良师教导。"沈墨收剑入鞘，难得开了个玩笑。
就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楚怜香忽然感到一阵异样。她猛地转头看向院墙："有人！"
沈墨反应极快，一个纵身跃上墙头，却只看到一片衣角消失在夜色中。"红色衣袍，应该是红绡的人。"
楚怜香脸色沉了下来："我们的特训暴露了。"
"未必。"沈墨跳回院中，"若真是红绡亲自监视，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可能是普通弟子路过。"
楚怜香摇头，从发间取下小花，轻轻一吹。花瓣飘向墙头，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蓝光，勾勒出几个模糊的脚印。"至少两人，潜伏了有一阵子了。"
沈墨皱眉："要改变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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