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窗纸时,萧清宴被玉佩硌得生疼。顾明昭的手臂还霸道地箍在他腰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带着昨夜缱绻的余韵。他轻手轻脚抽出身,铜镜里映出颈间斑驳痕迹,耳尖霎时烧红,匆匆用衣领遮掩。
顾明昭倚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心上人手忙脚乱的模样。晨光勾勒出萧清宴泛红的耳尖与微微发肿的唇色,昨夜被揉乱的青丝如墨缎般垂落,无端添了几分艳色。
顾明昭(他心头微动,突然翻身下床,从身后环住萧清宴的腰):"想好怎么遮掩了吗?”
铜镜里,顾明昭垂眸专注的模样与昨夜炽热的眼神判若两人,温热的呼吸却又将暧昧的温度重新点燃。
管家(亲昵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管家的声音透着焦急):"大人!右侍郎在府外候了半个时辰,说是要......"
顾明昭"来得倒巧,好了。"(顾明昭在他耳后落下一吻,转身取过一件朝服)"穿这件领子高的朝服吧!该扮好我们的戏了。"
萧清晏(接过宽大的朝服)“你从侧门走!现在还早,没什么人,伪装成府中的下人,你戴个帽子遮掩一下吧!我去看看那右侍郎作甚的!”
萧清晏快速整理好衣襟,指尖却在扣最后一颗盘扣时微微发颤。铜镜里顾明昭已换上灰布短打,青布头巾压得极低,只露出那双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他倚在门框上,忽然伸手扯住萧清晏的腰带,将人拽得踉跄着撞进怀里。
顾明昭"这般心急赶我走?"
温热的气息裹着低哑的笑,顾明昭指腹摩挲着他腰间玉佩,正是昨夜辗转时硌得人生疼的那枚。萧清晏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正要挣扎,院外突然传来管家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大人!右侍郎已......"(管家的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望着屋里交叠的身影僵在原地)
#顾明昭(萧清晏猛地推开顾明昭,发冠上的玉簪险些歪落,却见顾明昭不慌不忙屈膝行礼,粗粝的嗓音混着市井气息):"萧大人,小人这就去备马。"
右侍郎跨进门槛时,正看见萧清晏端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笔直。
右侍郎(目光扫过案头未凉的茶盏,又瞥见角落里躬身退下的下人,抚须笑道):"萧大人起得这般晚!我在你府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了!你这下人怎么回事?"
萧清晏"不过是吩咐些琐事,笨手笨脚吩咐几次都听不懂!"萧清晏(指尖划过朱砂批注,语气冷硬)
萧清晏指尖划过朱砂批注,余光瞥见顾明昭隐入回廊的背影。昨夜那人将他抵在雕花窗边,说要将这满城春色都捧到他面前,可此刻晨光里,他们却要各自披上伪装的戏服
右侍郎(右侍郎从袖中抽出密函,压低声音道):"圣上对江南盐税一事起了疑心,顾明昭那厮......"(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萧清晏心头一跳,却见顾明昭正蹲在墙角,佯装惊慌地收拾打翻的水桶,水迹蜿蜒着漫过青石板。
萧清晏"蠢货!"(萧清晏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在密函上,他指着低着头的顾明昭厉声道):"还不滚去领罚!"(看向右侍郎)“见笑了!就说这下人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