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林则立于百官之首，面色沉静如水，唯有紧握玉圭的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陛下！"御史大夫王文翰突然出列，声如洪钟，"臣有本奏！"

龙椅上的皇帝微微抬眼："王爱卿请讲。"

王文翰高举奏折，目光如炬地扫过太子背影："臣等联名弹劾太子殿下违背伦常，竟欲纳娶前四皇子妃温氏为太子妃！此等有违礼法之举，实乃..."

"王大人！"林则猛然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温小姐已与四弟和离，如今是自由之身，何来违背伦常之说？"

"殿下！"礼部尚书赵元礼颤巍巍出列，"《周礼》有云：'兄弟之妻不可妻也'。此乃千古礼法，殿下贵为储君，岂能..."

林则冷笑一声："赵大人熟读经书，可记得《诗经》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温小姐才德兼备，为何本宫求之不得？"

朝堂上一片哗然。几位老臣连连摇头，低声议论"太子被美色所惑""有失体统"。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最器重的儿子。

"够了。"皇帝抬手制止了朝臣的争论，"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林则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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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龙涎香在鎏金香炉中静静燃烧。皇帝负手立于窗前，明黄色龙袍在阳光下泛着威严的光泽。

"儿臣参见父皇。"林则跪地行礼，声音比在朝堂上柔和了许多。

皇帝没有转身，只是望着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海棠："知道朕为何单独召见你吗？"

林则直起身子："儿臣明白。是为温西之事。"

"你可知今日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皇帝终于转身，眼中既有父亲的慈爱，又有帝王的威严，"你是储君，一言一行都关系社稷安危。"

林则深吸一口气："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若无温西相伴，这储君之位对儿臣而言不过是黄金牢笼。"

皇帝眉头紧锁："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知朕为你选这储君之位，付出了多少心血？"

"父皇！"林则突然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儿臣五岁启蒙，十岁习武，十五岁参政，从未有一日懈怠。但儿臣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啊！"

皇帝沉默片刻，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份奏折："你看看，这是今早收到的第十二份弹劾你的折子。朝中大半文官都反对这门婚事。"

林则接过奏折，看也不看便合上："父皇，这些折子里可有半句提到温西的才学品德？可有一字论及她治家有方、通晓典籍？没有！他们反对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礼法'二字！"

皇帝长叹一声，在龙椅上坐下："则儿，朕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但你要知道，帝王之家，许多事身不由己。"

林则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可是儿臣只想娶她"

皇帝神色一震。

"父皇，"林则的声音柔和下来，"儿臣此生从未求过您什么。但温西，儿臣非娶不可。若不能娶她..."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儿臣宁愿不做这个太子！"

"胡闹！"皇帝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储君之位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林则再次叩首，这次久久不起："请父皇成全。"

御书房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更漏滴水声清晰可闻。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仿佛看到当年倔强的自己。

"罢了..."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与妥协，"朕可以下旨赐婚。"

林则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父皇！"

"但是，"皇帝严肃地打断他，"你要想清楚。这道圣旨一下，你将面对的不仅是朝臣的非议，还有天下人的目光。你准备好了吗？"

林则毫不犹豫地点头："儿臣准备好了。只要能与温西在一起，儿臣无所畏惧。"

皇帝凝视儿子片刻，突然轻笑一声："你倒是像极了朕年轻时的样子。"他走向书案，提起朱笔，"去吧，明日早朝，朕会当众宣布赐婚旨意。"

林则眼眶微热，郑重地行了大礼："儿臣谢父皇恩典！"

当林则退出御书房时，夕阳正好洒在宫殿的金顶上，为一切镀上了温暖的光芒。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能与温西携手，再大的风浪他也不怕。

弟媳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