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考场的空调风带着淡淡的油墨味，穆祉丞把耳机贴紧耳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答题卡边缘。广播里传来苏新皓清晰的报时声，比平时训练时少了几分调侃，多了些刻意压低的沉稳，他忽然想起早上对方“敢错三个以上”的警告，赶紧收敛心神，盯着听力题目上的选项凝神细听。
前面两道题顺风顺水，第三题的长对话却让他卡了壳，耳机里的男声语速飞快，混着轻微的电流声。他皱着眉回想关键词，忽然瞥见斜前方的陈天润正轻轻点头，手指在桌面下按节奏轻点——那是他们平时一起刷题时约定的信号，点三下代表“答案在后面半句”。穆祉丞心领神会，耐着性子听完后半段，果然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果断勾选了选项。
整场考试最惊险的是最后一道听力题，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短暂的杂音，恰好遮住了正确选项的关键词。穆祉丞急得手心冒汗，耳边却莫名响起张极早上的嘲讽：“抄牛津词典比较快”。他咬了咬牙，凭着前半句的语境和平时积累的语感，赌了一个最贴合逻辑的答案。
铃声响起时，他摘下耳机的手都带着点颤抖。交卷时路过苏新皓的广播室窗口，对方正收拾磁带，见他过来，挑眉问：
苏新皓“错了几个？”
穆祉丞（梗着脖子）“最多两个！”
苏新皓笑了笑，没拆穿，只是丢给他一张纸条：
苏新皓“张极在小卖部等你，说要‘提前开始’补语法。”
穆祉丞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被张极堵住了去路，对方手里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语法书：
张极“来，先把过去完成时的例句抄二十遍。”
他正要哀嚎，就看见朱志鑫带着陈天润、姚昱辰走过来，笑着解围：
朱志鑫“先吃饭，语法的事明天再说。”
晚饭选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包厢里闹哄哄的。朱志鑫点了一大桌菜，左航和张峻豪抢着夹最后一块糖醋排骨，余宇涵举着汽水罐和童禹坤碰杯，溅出的水珠洒在桌布上。
左航（夹到排骨得意地扬了扬筷子）“手慢无！”
张峻豪（哼了一声）“下次肯定抢过你！”
邓佳鑫和张泽禹坐在角落，一边剥花生一边讨论下午的物理题，偶尔抬头插一嘴，调侃几句抢菜的左航。
张泽禹（笑着说）“左航你再抢，等下打球没力气可别赖别人。”
穆祉丞坐在陈天润旁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忽然被张泽禹扔过来一颗花生：
邓佳鑫“想什么呢？担心英语成绩？”
穆祉丞（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觉得，今天考试好像没那么难了。”
陈天润（推了推眼镜，轻声说）“因为有人给你递信号，有人给你打气，还有人帮你兜底。”
话音刚落，就被左航的大嗓门盖过：
左航“什么信号？穆祉丞你作弊了？”
穆祉丞（脸一红，急忙解释）“是陈天润的节奏信号！不算作弊！”
朱志鑫（笑着打圆场）“好了，吃饭不谈作弊，聊聊晚上的篮球赛。”
饭一吃完，一群人就往球场冲。张极和苏新皓负责占场，左航、余宇涵、张峻豪一组，穆祉丞、童禹坤、姚昱辰一组。邓佳鑫和张泽禹坐在场边当裁判，朱志鑫靠在栏杆上看手机，偶尔抬头喊一声“传球”。
穆祉丞跑得满头大汗，手里的篮球被左航截胡了好几次。他喘着气，听见左航在他耳边笑：
左航“找不到角度了？”
穆祉丞不服输，想起上午那道数学题，忽然灵机一动，借着姚昱辰的掩护，一个变向绕过左航，抬手投篮——篮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网。
邓佳鑫（场边喊）“好球！”
张泽禹（笑着鼓掌）“可以啊恩仔！”
穆祉丞正得意，就被左航拍了下后脑勺：
左航“运气好而已！”
他刚要反驳，就看见陈天润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递给他一瓶：
#陈天润“慢点跑，别崴脚。”
球赛一直打到天黑，最后左航一组以两分之差获胜。穆祉丞坐在场边，喝着冰镇汽水，看着场上互相勾肩搭背、吐槽彼此失误的众人，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的教学楼亮着零星的灯光，耳边是伙伴们的欢声笑语，考试的紧张和焦虑，仿佛都被这晚风带走了。
朱志鑫（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在想什么？”
穆祉丞（仰头喝了口汽水，打了个嗝）“在想，下次月考也要这样，有人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一起庆祝。”
朱志鑫（笑了笑，望着场上打闹的众人）“会的，以后还有很多次考试，很多场球赛，我们都会在一起。”
穆祉丞点点头，转头看向球场中央。左航正和张峻豪抢着一瓶汽水，童禹坤在旁边起哄，邓佳鑫和张泽禹靠在一起说话，陈天润坐在不远处看错题本，偶尔抬头望一眼球场。他忽然觉得，月考不过是青春里的一个小插曲，而这些陪在身边的人，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他站起身，扔掉空汽水罐，朝着球场跑去：
穆祉丞“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赢！”
晚风里，传来伙伴们响亮的回应，伴着篮球落地的“咚咚”声，构成了最动听的青春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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