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是暗卫阁的总领,为人清冷,不常以真面目示人,出行间总是带着黑色面具,每每看过去,只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
暗卫阁虽名字这么叫,实际上干的却是情报收集,只是偶然杀人越货,这名号也就顺其自然的传播了出去。
沈清这次接了个不大不小的任务,只是给人做护卫,保雇主几日性命无忧罢了。
他这几天就天天抱着剑待在雇主身旁,像个不会说话的影子,但他这雇主着实不够省心,每天就爱去逛窑子,撩美女,在人龙混杂的声乐场尽情放飞自我。
要只是这就算了。
他还偏偏爱穿他那屎绿色的衣服,进入人群活像一个靶子。
沈清也不下一次的想过,这样…这人,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惜命,怎么还要雇暗卫保护周全。
很可惜,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因为他的雇主现在正在忙着跟他人交换体液,“咿咿呀呀”的动静也不小。
这是可怜了沈清,年纪不小了还没有对象,大半夜不能休息就算了,还要忍受精神折磨。
但是本人似乎对这一切不是很在意,依旧抱着剑,木着脸,好像跟颠软倒凤的二人不在一个世界。
其实沈清也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但是人手有限,雇主又实在太倒霉,他只能近身保护。
这不,正想着,一支暗箭就从瓦片的缝隙中带着破空声直袭而来。
沈清只是抬起抱着剑的右臂,指尖借着一个巧劲,原路而返,又从瓦片缝隙中飞出,正好落入刺客的颈脖处。
虽不是什么要命的地方,但这暗箭虽小,却是奔着要人命去的,涂了不少剧毒,这大餐就这么送到了刺客的手上。
没一会儿就听到“咚”的重物落地声,想来应该是四分五裂了。
床上的二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似是习惯了,仍然孜孜不倦。
只是这雇主多灾多难能习惯好理解,另一个可是个小倌,这么安静也太反常了。
没等他过多思考,他就感觉胳膊被一扯,跌在了床上,一个虔诚的吻落在了他的脚尖上。
!???
这太过意外,他刚想起身反击,就背铁链结结实实的捆住了。
他在扭动见无意碰到了一丝柔软。
然后他就转头,对上了一双被挖出来的眼睛。
这眼睛他今天还见过,就是那雇主的眼睛。
现在血淋淋的放在被褥上,更震撼的是那时眼睛的周围是血沫。
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治住他的人内力远在他之上。
吾命休矣!
能悄无声息的把人杀了剁成碎末,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治住他的人见他扭着头,颇为不满,从袖间取出一把小刀,刀锋紧贴在他的皮肉之上,金属的硬度与冰凉太过直接。
他感受到冰凉的指节,贴上了手腕处,这是内力循环的起点和必经之所。他感受到淡淡的冷意像风一般吹入骨髓,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痛觉。
他的理智快速回笼,思考着脱身之法。
但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只身落入黑暗了。
那个小倌在他消失前,还颇为好心的晃了晃手里的刀,笑着对他说:“要找到它哦~不管用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