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珍藏的信

"你们在台上的互动很有默契，是事先排练好的吗？"

"不完全是。"张真源诚实回答，"音乐上的默契更多是自然而然的..."

"因为我们都是完美主义者。"宋亚轩突然插话，站到张真源身边，"真源知道我想要什么效果，甚至在我自己还没完全确定之前。"

记者们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更多问题抛了过来。张真源注意到，宋亚轩今天格外愿意谈论他们的合作，甚至几次主动将话题引向他。这与一个月前那个处处刁难他的宋亚轩判若两人。

宴会进行到一半，张真源去拿饮料时，无意中听到两个工作人员的对话。

"你看到了吗？宋亚轩看那个制作人的眼神..."

"嘘，小声点！不过确实，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合作对象这么...亲近。"

"网上已经有人在嗑他们的CP了，舞台互动那段视频转发过万了..."

张真源迅速走开，脸颊发烫。CP？他和宋亚轩？这太荒谬了。他们只是专业上的合作伙伴...虽然最近确实变得亲近了些...

他拿着果汁转身，正好看到宴会厅另一头，马嘉祺正凑近宋亚轩说着什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宋亚轩表情冷淡，但没有推开。不知为何，这个画面让张真源胸口一阵发闷。

"原来你在这儿。"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张真源回头，看到宋亚轩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马嘉祺，站在他身后。

"马总监好像找你有事？"张真源试探性地问。

宋亚轩的表情阴沉下来："没什么重要的。"他拿起张真源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口，皱眉，"太甜了。我给你拿杯温水。"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走向饮料台的背影，困惑地眨了眨眼。刚才那一瞬间，宋亚轩的语气和动作都带着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就像...就像他不喜欢看到张真源和马嘉祺说话一样。

这个念头让张真源心跳加速。不，一定是他想多了。宋亚轩只是...宋亚轩是什么样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这个曾经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如今却会在演出后专门感谢他，会记得他感冒刚好不能喝冰的，会在媒体前为他说话...

"给。"宋亚轩回来了，递给他一杯温水，"别那样看着我。"

"哪样？"张真源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手，一阵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就像...你不认识我一样。"宋亚轩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确实曾经是个混蛋，但..."

"但你现在也是。"张真源忍不住调侃，随即担心自己是否越界了。

出乎意料的是，宋亚轩笑了，那种真实的、不带讽刺的笑容："对，还是。但至少现在我知道你也是——固执、完美主义、工作狂混蛋。"

张真源也笑了："彼此彼此。"

他们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周围人声鼎沸，却仿佛有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空间。张真源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和宋亚轩相处已经不再让他紧张，反而有种奇怪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