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餐厅的路被晨雾笼罩,66名选手缩着身子前行,彼此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
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踩在草坪上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急促呼吸——
直播间的镜头正扫过路边的灌木丛,弹幕突然炸开:
- “卧槽!那是什么?!灌木丛里有东西!”
- “是尸体!无头的!穿着棒子国选手的运动服!”
- “五马分尸?!头呢?快找头!”
灌木丛中一具无头躯体呈现在直播间,正是三个棒子国选手里最嚣张的那个,躯体像被硬生生撕裂。
“看木椅底下!”
镜头转向路边的石椅,椅腿下果然藏着一颗圆睁的头颅,眼睛里满是凝固的惊恐,嘴角还维持着嘲讽的弧度,显得格外诡异。
“还有石像!左臂在石像手里!”
“餐厅门口的画册!右手按在画册上!”
弹幕的惊呼此起彼伏,选手们却还蒙在鼓里,直到一个欧洲选手不小心摔倒在灌木丛里,发出“啊!!!”
“怎么了?”
有人颤抖着指向灌木丛,晨雾中,无头躯体的轮廓渐渐清晰。
尖叫声瞬间划破晨雾。
有人吓得瘫坐在地,有人转身就想往别墅跑,还有人握紧武器,警惕地看向四周:“凶手在哪?!是谁干的?!”
百诺和沙曼对视一眼,脸色骤变。
她们快步上前,目光扫过石椅下的头颅、石像手中的左臂、画册上的右手,心脏阵阵发寒——尸块分散在从别墅到餐厅的整条路上,像是被刻意摆放的“路标”。
- “太恐怖了!这死状比第一关还渗人!”
- “三个棒子国选手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吓得都快尿了!”
- “尸块分散的路线刚好是去餐厅的路,是警告还是陷阱?”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众人硬着头皮走进餐厅。
餐厅里摆着长长的餐桌,桌上已经放好了简单的食物,可没人有胃口。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岛国选手突然尖叫着跳起来,指着桌子底下:“那是什么?!”
众人低头,只见一只血淋淋的左腿躺在桌下,正是那名死者的肢体,四周依旧没有血迹,像是刚被“摆放”在那里。
“够了!”有人崩溃地大喊,掀翻了面前的餐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
混乱中,百诺突然喊道:“安静!报数!现在立刻报数!”
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混乱的餐厅瞬间安静。
选手们一个个报数,声音颤抖,最后统计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如坠冰窟——66人变成了64人,除了被分尸的棒子国选手,又少了一个人!
“谁不见了?”沙曼厉声问道,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是那个南美选手!”有人喊道,“刚才在路边还看到他,现在不见了!”
- “又少一个!是被抓走了还是已经死了?”
- “小心!那两个假选手可能已经动手了!”
没人有心思吃饭了,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别墅跑,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百诺和沙曼跟在人群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浓雾似乎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五米,仿佛随时会有未知的危险从雾中冲出。
回到别墅,百诺立刻冲进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
她靠在门上喘着粗气,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墙上的穿衣镜上——镜面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雾,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几个暗红色的血字:“四个,小心”
百诺刚想靠近细看,血字却像遇到阳光的冰雪般迅速消散,镜面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四个?”
百诺喃喃自语,心头疑窦丛生。
是指有四个假选手?还是有四个危险即将到来?
是提醒还是挑衅?
如果是提醒,是谁写的?是之前的伙伴?还是其他隐藏的盟友?
如果是挑衅,那写下血字的人,又想干什么?
她一拳砸在墙上,指尖传来刺痛。
第一关的牺牲、消失的房卡、多出的两人、诡异的分尸、镜面上的血字……无数谜团交织在一起,让她头晕目眩。
- “四个!难道假选手不是两个,是四个?!”
- “难怪又少了一个人!四个假选手一起动手了!”
- “是提醒吗?”
- “会不会是其他幸存的华夏选手?”
- “也有可能是陷阱!故意让她们以为有四个,放松对其他人的警惕!”
百诺走到镜前,她想起第一关“向死而生”的启示,想起欧阳坤和皇子宇消失前的眼神,突然握紧了拳头。
不管这血字是提醒还是挑衅,有一点可以肯定——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疑似四个未知的威胁,隐藏在剩余的64名选手之中,用最诡异的方式收割生命。
门外传来沙曼的敲门声,声音带着警惕:“百诺,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动静。”
百诺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没事。也许我们错了,不是两个,是四个。”
沙曼瞳孔骤缩:“四个?为什么?”
百诺指向穿衣镜:“刚才镜面上出现了血字,写着‘四个,小心’。”
浓雾依旧笼罩着别墅,餐厅里的尸块还没人敢处理,失踪的南美选手生死未卜,四个隐藏的威胁在暗处窥伺。
人心惶惶,猜忌丛生,第二关的恐怖,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诡异,更加致命。
而那面写过血字的镜子,正静静地挂在墙上,倒映着两人凝重的身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