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只是冷哼一声,眼底的寒意未减分毫,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风,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苏昌河见状,赶紧追了上去,步伐有些慌乱,语气里满是担忧:
苏昌河“阿鱼阿鱼,你现在要去干什么?你已经答应了大皇子萧永吗?需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虞赐脚步未停,声音冷得像冰:
虞赐“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就算是为我做事了。”
苏昌河看着她紧绷的背影,以及语气里不容置喙的坚决,知道她不是在说谎,只能停下脚步,眼底满是失落与无奈,暂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虞赐快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抬手卸下腰间的黑色毒囊。她指尖灵巧地打开囊口,取出一小包淡粉色的粉末。
那是她特制的“牵机粉”,小心翼翼地藏入发髻夹层,用发簪固定好。
接着,又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将里面的“失语露”倒在指尖,轻轻涂抹在银簪尖端,晶莹的液体瞬间渗入簪身,不留丝毫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乔装成一名洒扫宫女,低着头,混在一群同样穿着的宫女中,缓缓走向深宫。
她借着打扫尚书房的契机,端着清洁用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此时,户部尚书正伏案批阅奏折,眉头紧锁,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虞赐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趁着他抬手揉眉的间隙,迅速拿起桌上的锦帕,蘸了些藏在袖中的“牵机粉”,快速擦拭过他常握的那支毛笔。
粉末无色无味,悄无声息地附着在笔杆上,只需三日,便会让人心智受控,对施毒者言听计从。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扫,待尚书放下毛笔起身时,早已悄然退到了门外。
演戏就要演全套,这几日,虞赐化作宫墙深处最不起眼的一抹灰影。她身着粗布宫装,鬓边仅插着那支浸了“失语露”的银簪,每日里端茶倒水、洒扫擦拭,做得一丝不苟。
夜色深沉,宫漏滴答至子时,她才得以蜷在狭小的宫女房里歇下,不等晨光熹微,五更天便要挣扎着起身,顶着刺骨的寒气开始一天的劳作,眼底虽藏着倦怠,却始终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日,虞赐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宫女房走去,刚转过一道朱红宫墙,便瞥见不远处的海棠树下,立着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
是苏昌河。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便要转身绕道,可脚步刚动,对方已迈开长腿追了上来,衣袂翻飞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执着。

苏昌河“阿鱼,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说正事的。”
苏昌河的声音低沉而恳切,褪去了往日的戏谑,满是罕见的认真,目光牢牢锁住她,仿佛怕她再次逃走。
虞赐停下脚步,侧过脸,眉梢微蹙,眼底满是狐疑地打量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废弃的偏殿。殿内蛛网密布,尘埃在透过窗棂的残光中飞舞,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