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昌河“她前几日偶感风寒,不宜饮酒,我替她尝便好。”
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虞赐,
苏昌河“这是我让厨房榨的石榴汁,冰镇过的,你尝尝。”
虞赐接过瓷瓶,拔开塞子便闻到清甜的果香,抿了一口,冰凉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午后的燥热。
她有些委屈地看向苏昌河:
虞赐“我明明没风寒,你就是不想让我喝酒。”
苏昌河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带着宠溺的无奈:

苏昌河“忘了上次喝醉后和我睡一块了?”
虞赐的脸颊瞬间红了,伸手去推他,
虞赐“那都是失忆前的事了,况且我们本身就是夫妻,不算数!”
嘴上虽这般说,却乖乖地将石榴汁抱在怀里,不再提喝酒的事。苏昌河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唇角的笑意更深,他只是怕她再受那般醉酒后的苦楚,哪怕只有一次,也觉得心疼。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酒肆的二楼雅间里。窗外是渐沉的暮色,街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桌上的几碟小菜上。
虞赐捧着石榴汁,小口小口地喝着,苏昌河则浅酌着米酒,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酒肆里的喧嚣与他们隔着一层窗纸,显得遥远而温柔,桌上的菜虽简单,却胜在精致可口,是虞赐偏爱的口味。
这样的时光,平淡却又珍贵,像是一杯温热的茶,暖得人心头发颤。
第二日一早,虞赐便拉着苏昌河往城外的竹林去。
她昨日听人说,竹林旁的凉亭里常有雅士抚琴吹箫,便想着与苏昌河一同去凑凑热闹,也露一手。
两人沿着石板路前行,晨露还沾在草叶上,空气里满是竹子的清香。虞赐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时不时回头喊苏昌河快些。苏昌河含笑跟在后面,看着她灵动的身影,只觉得心头被填得满满当当。
就在快要走出街巷,拐向竹林的路口时,虞赐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指着街口的木牌,有些疑惑地看向苏昌河:
虞赐“夫君,那是什么?”
苏昌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街口立着一块公示牌,上面贴着几张泛黄的纸,周围围了几个驻足观看的路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
苏昌河原本牵着虞赐的手忽然紧了紧,指节泛出浅白,眉心也几不可察地蹙起,那道褶皱不深,却像被无形的弦绷紧,连带着周身温润的气息都凝了几分冷意。
他没多言,只是脚步稍快地将虞赐往公示牌方向带,袖口扫过路边带着晨露的狗尾巴草,草叶上的水珠簌簌滚落。
公示牌上糊着的黄纸墨迹新鲜,最显眼处是一幅工笔肖像,画中女子梳着双环垂髻,发间簪着一支银质海棠步摇,眉眼间的弧度柔中带锐,分明是虞赐当年在深宫之中伪装的模样。
肖像旁的字迹铁画银钩,一笔一划都透着肃杀:
“通缉要犯虞赐,身负典叶将军、浊清公公两条命案,手段狠戾,罪不容诛,凡擒获者赏黄金千两,知情不报者同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