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后的第三天,霍雨浩正在公寓里整理行李,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王冬的消息:【下楼,现在。】
霍雨浩疑惑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楼下停着一辆跑车,王冬靠在车边,粉蓝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抬头看见霍雨浩,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举起手中的两张门票晃了晃。
霍雨浩匆匆跑下楼:"这是什么?"
"环球影城门票。"王冬把票塞进他手里,"毕业旅行。"
霍雨浩瞪大眼睛:"明天不是要准备材料吗?"
"材料可以晚点交。"王冬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人塞进副驾驶,"快乐不能等。"
跑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霍雨浩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王冬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掏出一盒草莓牛奶扔给他:"昨天。毕业礼物,送自己的。"
霍雨浩手忙脚乱地接住牛奶,发现是自己常喝的牌子:"...你早就计划好了?"
王冬笑而不答,只是打开了车载音响。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是他们在艺术节合唱的《云裳羽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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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坐这个!"
霍雨浩死死抱住栏杆,死活不肯挪步。眼前的过山车像一条钢铁巨龙,轨道蜿蜒扭曲,最高处几乎垂直。尖叫声从头顶呼啸而过,听得他腿软。
王冬环抱双臂站在一旁:"堂堂博士,怕过山车?"
"这和学习没关系!"霍雨浩声音都变了调,"这是生理本能!"
王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换个条件。"温热的气息拂过唇瓣,"坐一次,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霍雨浩眨了眨眼:"...什么要求都行?"
"嗯。"王冬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任何要求。"
十分钟后,霍雨浩脸色惨白地从过山车上下来,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王冬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笑得肩膀直抖:"怎么样,刺激吗?"
霍雨浩虚弱地瞪他一眼:"...我要吃三个冰淇淋。"
"就这?"王冬挑眉,"不再提点别的?比如..."他俯身在霍雨浩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雨浩的耳根瞬间红透,一把推开他:"王冬!"
"好好好,冰淇淋。"王冬举手投降,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不是说好去坐旋转木马吗?"霍雨浩站在鬼屋前,声音发颤。
王冬正在买票:"旋转木马多无聊。"他把票塞进霍雨浩手里,"这个才刺激。"
"我不要刺激..."
"怕就抓紧我。"王冬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里走,"跟紧点,别丢了。"
鬼屋里阴森恐怖,昏暗的灯光下,各种恐怖的医疗器械和尸体散布各处。霍雨浩死死攥着王冬的衣角,几乎贴在他背上。
"放松点。"王冬回头看他,"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一个npc突然从手术帘后跳出来。霍雨浩尖叫一声,整个人扑进王冬怀里,把脸埋在他肩上。
王冬顺势搂住他的腰,对工作人员点点头:"谢谢,效果不错。"
npc比了个大拇指,识趣地退开了。
霍雨浩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瞪王冬:"你故意的!"
王冬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手却搂得更紧了,"不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吗?"
霍雨浩气得想打人,却被突然响起的恐怖音效吓得又缩回王冬怀里。王冬闷笑出声,干脆把他打横抱起来:"胆小鬼,我抱你出去。"
"放我下来!"霍雨浩挣扎无果,只好把脸埋在他颈窝装死,"...丢死人了。"
黄昏时分,他们坐上了摩天轮。夕阳的余晖为整个游乐园镀上一层金色,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霍雨浩趴在窗边,看着逐渐变小的景物:"真美啊..."
王冬没有看窗外,目光始终落在霍雨浩的侧脸上:"嗯,很美。"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王冬突然开口:"霍雨浩。"
"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霍雨浩转过头,对上王冬专注的目光:"当然记得,我当时觉得你很装。"
王冬轻笑:"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霍雨浩摇头。
"我在想..."王冬慢慢靠近,"这个人的眼睛真好看,像星空一样。"
霍雨浩愣住了。王冬很少说这样直白的情话,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摩天轮微微晃动,王冬的唇轻轻贴上他的:"所以,我故意找茬,就为了多和你说几句话。"
霍雨浩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幼稚。"
"嗯,我幼稚。"王冬抵着他的额头,"那你喜欢吗?"
霍雨浩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吻了上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透过玻璃窗,将相拥的两人镀成金色。
夜晚的烟花秀开始时,他们站在城堡前的广场上。王冬从背后环抱着霍雨浩,下巴搁在他肩上。
"看那边。"王冬指着天空,"要开始了。"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两人的脸庞。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五彩斑斓的光芒在黑夜中盛开,又像流星般坠落。
霍雨浩仰头看着这绚烂的景象,突然感到颈间一凉。低头一看,一条精致的项链不知何时戴在了他脖子上。
"这是..."
"毕业礼物。"王冬在他耳边轻声说,"本来想等等再送的,等不及了。"
霍雨浩转身看他,烟花的光芒在王冬眼中闪烁,像是落入了整个星河。他伸手抚上那条项链,声音有些哽咽:"...我也有礼物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袖扣,正面是史莱克的校徽,背面刻着日期和他们名字的缩写。
"本来也打算等开学再送的..."霍雨浩小声解释。
王冬大笑起来,笑声淹没在烟花的轰鸣中。他接过袖扣,郑重地别在衬衫袖口,然后紧紧抱住了霍雨浩。
"霍雨浩。"
"嗯?"
"以后每年都来一次游乐场吧。"王冬的声音在烟花声中格外清晰,"直到我们老得坐不动过山车为止。"
霍雨浩在他怀里点头,泪水悄悄滑落:"...好。"
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化作万千星辰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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