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真源正在浴室里洗澡。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梢淌下,电话铃声隔着厚重的玻璃门传来,隐约有些模糊。
张真源抬手关掉花洒,侧耳听了听,毫不在意。
——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等我洗完澡再说。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极度注重隐私和界限感。
电话响到自动挂断,丁程鑫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深吸一口气,又拨了第二遍。
浴室里的张真源正拿着毛巾擦头发,铃声再次响起时,他皱了皱眉,依旧没有理会。甚至讨厌这种不间断的打扰。
第二遍,还是没人接。
丁程鑫的指尖有些发凉,他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时间,犹豫了两秒,按下了第三次拨号键。
这一次,他甚至屏住了呼吸,像是在祈祷什么。
可结果依旧。忙音在响到第十声时戛然而止,只剩下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连续三个电话都石沉大海,丁程鑫终于泄了气,垂下手,手机滑落在沙发上。
他走出房间,找到客厅里还在为生意和儿女事烦忧的父亲,声音有些低落:
丁程鑫爸,除了这位医生,真的没有其他人能根治姐姐了吗?
丁毅德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缓缓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丁毅德(丁父)最好的私立医院、最贵的专家团队都去过了,都说只能静养,没有更好的办法......
丁毅德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又沉了几分。
丁程鑫看着父亲无计可施的模样,心里一横,做出了决定,
丁程鑫爸,你有他的地址吗?我直接去找他。
丁毅德叹了口气,
丁毅德(丁父)这种级别的名医,行踪都定不了的。
丁毅德(丁父)只打听到他刚来A市没多久,具体在哪儿......应该能查到吧?
语气也不太确定,对方显然将隐私保护得极好。
丁程鑫听后,没再说什么,转身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操作。
屏幕的光映在他认真的脸上。他尝试着各种方法搜索这位“张医生”在A市的踪迹——公开的执业信息、学术会议记录、甚至一些需要权限的数据库......
进展甚微。
对方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几乎不留痕迹。
要是实在查不到......丁程鑫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就只能去找刘耀文帮忙了......
以刘耀文那些“特殊”的门路,查个人应该不难。
但这个念头让丁程鑫感到一阵不适,他并不想再与过去有过多牵扯。
——与此同时,张真源那边
他慢条斯理地洗完澡,擦干头发,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才拿起手机。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然而,这个“陌生”的号码,张真源只瞥了一眼,瞳孔便微微收缩了一下——这串数字,他异常熟悉,早已烂熟于心。 甚至比记住自己的号码还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