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班长！”
霍雨浩刚把最后一筐艾草搬进教室，萧萧就从背后抱住他。马尾辫扫过他手背，发间的小粽子发饰晃动，她手里举着两片歪扭的粽叶：“陪我包粽子！周老师说包得好能去划龙舟！”
“松手。”霍雨浩皱眉甩了甩手臂，力道很轻。
萧萧像树袋熊挂在他背上，鼻尖沾着糯米粉：“就知道班长最好了！走嘛！”
食堂里满是粽叶和糯米的香气。萧萧把霍雨浩按在小板凳上，蹦跳着去拿食材，裙摆扫过他膝盖。
霍雨浩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耳边响起今早的脚步声——她举着魂力探测仪追了他三条街，非要测他“是不是偷偷开挂”。
“诺！”萧萧把红豆、蜜枣、栗子等食材堆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班长喜欢吃什么？”
霍雨浩扫了眼杂乱的食材，伸手将粽叶卷成标准漏斗状：“先学怎么包。”
萧萧学着卷粽叶，却捏不住底边，糯米从指缝漏出来，撒了一身。
霍雨浩叹气，抽出新粽叶按住她发抖的手腕：“笨，要压实。”
他声音低沉带些不耐，触到她指尖时却放轻了力道。萧萧耳尖发烫，抬头时看见他耳尖泛红，正专注盯着她手里的粽叶，睫毛投下细碎阴影。
“这样？”她故意把粽叶捏皱，糯米再次漏出。霍雨浩用指节敲了敲她额头：“笨死了，手伸过来。”他握住她的手调整角度，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手背。
“班长的手好暖和。”萧萧轻声说，指尖微微发颤。霍雨浩猛地缩回手，耳尖更红：“废话少说，包完十个才能去划龙舟。”
萧萧吐了吐舌头，把一颗蜜枣塞进嘴里，又伸手喂他：“班长尝尝，超甜！”霍雨浩皱眉躲开，却被她踮脚拦住，蜜枣的甜汁蹭到他嘴角。
“萧萧！”他低声警告，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又泄了气。抬手擦去她嘴角糖汁时，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唇瓣。萧萧眨眨眼，把剩下的半颗蜜枣塞进他嘴里：“班长吃甜，就不会凶巴巴啦！”
霍雨浩被呛得咳嗽，萧萧慌忙拍背，却撞翻了红豆罐。深红色豆子滚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捡，抬头时看见霍雨浩盯着她发间的小粽子发饰轻笑。
“笑什么！”萧萧气鼓鼓地瞪他，却在他伸手替她别开发丝时安静下来。霍雨浩的指尖掠过她耳后，带着粽叶的清香：“发饰歪了。”
两人距离极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唐舞桐的喊声突然传来：“雨浩！萧萧！该去划龙舟啦！”萧萧起身时被粽叶绊倒，跌进旁边的水池里。
“萧萧！”霍雨浩声音带了慌乱，跳进水里捞起呛水的她，大步走上岸，眉头紧锁：“笨死了，连路都走不好？”
萧萧缩在他怀里，看着他湿透衬衫下绷紧的肌肉，伸手勾住他脖子：“班长抱得好紧，我快喘不过气啦。”
霍雨浩惊觉自己几乎把她揉进怀里，慌忙松手，却被她拽住袖口：“班长生气啦？萧萧不是故意的……”她声音渐轻，睫毛挂着水珠。
霍雨浩叹气，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先去换衣服。”萧萧接过外套，闻到上面淡淡的皂角香。
傍晚的龙舟赛上，霍雨浩和萧萧分在同一艘船。他握船桨的手格外用力，每一次挥桨都带起有力的水花。萧萧坐在他旁边，拽了拽他袖口：“班长别这么严肃，笑一笑！”
霍雨浩转头看她湿漉漉的发梢，鬼使神差地笑了。那抹笑转瞬即逝，却让萧萧愣了神。
龙舟冲过终点时，萧萧兴奋地举手欢呼，不小心把霍雨浩的外套甩进水里。她慌忙去够，被他一把捞回怀里：“再乱动就把你扔进水里喂鱼。”
“班长明明在担心我！”萧萧仰起脸，鼻尖几乎碰到他下巴，“就像上次我被邪魂师袭击时，班长也是这样凶巴巴的……”她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襟。
霍雨浩眼神暗了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以后不准离我超过三步。”
“霸道鬼！”萧萧小声嘀咕，主动牵住他的小指。霍雨浩浑身一僵，没有甩开。
夜深人静，霍雨浩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手里提着油纸包。萧萧穿着他的外套跑出来，发间换了个金色小粽子发饰，缀着珍珠。
“给你的。”他把油纸包塞进她手里，转身要走，被她拽住袖子。萧萧打开纸包，里面是绣着蝴蝶武魂的香囊，还有一颗粽叶包着的小粽子。
“班长……”她抬头看见他耳尖泛红。霍雨浩突然捏住她的脸轻轻晃了晃：“以后端午只能和我一起过，听到没有？”
萧萧拼命点头。霍雨浩松手转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笨女人，香囊里有我特制的魂导器，再敢受伤就……”
“就怎样？”萧萧追上去，看见他耳尖红得滴血。他猛地转身，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再敢受伤，就把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
夜风裹着粽叶香掠过校园，萧萧摸着发烫的额头，望着霍雨浩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剥开小粽子，桂花糖的甜汁在舌尖化开，抬手捡香囊时，一张纸条掉落在月光下，上面写着：“笨蛋，粽子里是桂花糖，甜死你。”
“霍雨浩！明年端午还要一起包粽子！”她对着背影大喊。霍雨浩脚步顿了顿，抬手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指尖在月光下微微发抖。
作者大家端午安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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