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娥刚要上前讨令,李凤岐上前说道:老朽不才,要出营去见见我的表弟。平时他很尊重我,我打算劝劝他。如能回心转意,献关投降,岂不是可免动干戈!”
秦英说:“那就有劳老将军了。”
洪月娥仍然执意要跟随同往,李月英见父亲上阵,也要同往;单金凤怕三位兄长出关助战,也要出营,以便劝他们归顺大唐;程通怕他们兄妹翻脸,自己的妻子吃亏,所以也要上阵。
秦英知道不让谁去都不好,便说:“本帅与众将一起上阵,为老将军观阵。”
他即刻传令,点兵一万,放炮出营。大队兵马雁翅分开,帅旗高挑,猎猎作响。男女众将,马上步下,个个耀武扬威,精神百倍。二位大锤将吴英、吴杰分为左右,护卫元帅秦英。
李凤岐一马当先,闯到阵前,抬头一望,对面果然是自己的表弟洪威。
洪威为什么要亲自讨阵呢?
原来,洪威得到押解罗章的军兵回报,有单家三虎的妹妹单金凤做内应,洪小姐和一员女将、一员老将、一个年轻的大将杀了展氏兄弟,砸了囚车,劫走了罗章。洪威闻报,气得差点儿昏过去。单家兄弟在一旁听说妹妹也牵连进去,立时呆若木鸡。
沉思片刻,单玉虎说道:“老元帅,我妹妹身在千陀岭,她跟我们一样,恨唐将入骨,绝不会无端地去救罗章,恐怕是别人冒名顶替吧!”
洪威说:“但愿如此。如果令妹真去帮唐将,我们就不好办啦!”
“洪小姐是老元帅亲生骨肉,她为什么胳膊往外拐,去救罗章呢?”
洪威不好据实回答,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洪李山上有我一个表兄李凤岐,他有一儿一女,女儿李月英与我女儿是一师之徒。前者我女儿追赶唐将,那唐将败到洪李山,不知为何李凤岐投了大唐。他还把我女儿诓上山,给她一封书信,要她回关动我归顺唐营。我一怒之下,撕了书信,要将我女儿斩首,因众将求情,才饶她一命,不许她再出城交锋。不想她却偷偷跑到洪李山,与李家一起劫走了罗章,真气死我也!
单玉虎还是紧追不舍,刨根间底:“那洪小姐为何要救罗章呢?”
老元帅被问得哑口无言,沉吟了半天,有心不说实情,但又编不出瞎话,只好横下一条心,如实地说出由李凤岐做媒,将洪月娥许配给罗章,自己不答应,才托春阳道人许配给单将军,不料女儿深夜逃跑去洪李山的经过。
单玉虎一听,凉了半截,才知道这门婚姻是一头热,人家姑娘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时,他也不叫“岳父大人”了,说道:“洪老元帅,开始就应该把真情告诉我才是。如果当时和我说明,我也就不会下山来拼命了。”
洪威连忙道歉,说道:“我以为我女儿一见到将军,就会改弦更张,弃旧图新,没有想到她这样不孝,还要去救罗章,真叫我好悔呀!”
单家三弟兄见洪威气得胡须直颤,知道他并不是拿女儿作钓饵引他的上钩,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傍晚之时,探兵来报:“唐营内悬灯结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洪威一听,心中明白了,八成是自己女儿和罗章完婚,生米已做成了熟饭。这不活活气死人吗?他带着无名火,回到府中。老夫人见他闷闷不乐,忙问何故,他只在心中生闷气,也不回答。这一晚,他彻夜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便令人抬刀鞲马,要亲自去擒女儿。单家三虎怕洪威有失,齐声说道:“我等愿随元帅前去,共同捉拿洪月娥!”
春阳道人也说:“贫道愿为元帅观阵!”
就这样,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洪威第一个冲到阵前,讨阵要洪月娥出马。
工夫不大,唐营内炮声隆隆,旗幡招展,拥出大队人马。门旗下窜出一匹战马,马上一人,手持一杆大枪,正是自己表兄李凤岐。洪威一见,不由火冒三丈,一摆手中金丝大环刀,喝道:“来者可是洪李山的李凤岐?”
李凤岐一听,好哇,连“表兄”都不叫了!可他转念一想:也难怪表弟发火,姑娘不辞而别,还救了罗章,能不使他生气吗?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表弟息怒,昨日月娥、月英已与罗章完婚,我有心让三路元帅给表弟发张请柬,又怕惹你生气,只好作罢,不想表弟今日出马,就要找月娥。月娥很有孝心,闻命就来。我先让她等一会儿,你我弟兄先唠一唠。表弟呀,别忘了我们都是中原人。西凉如今是风中残烛,没几天亮头了。你自己也清楚,西凉王丧失人心,西凉大势已去;而大唐气势正旺,所向无敌,此时正是你归顺唐营的时候。俗话说:水流千遭归大海。谁没有思念故土的情呢?我当年曾与越国公罗成在一起,你我之女嫁给罗门之后,也是她们的福气。我愿与表弟同归大唐,守在儿女身边,共享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洪威高声呵斥道:“你不要再说了!你有福,你去享;我有罪,我来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本桥。我虽是中原人,不过我保了西凉,西凉王待我不错。自古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知恩报恩,绝不投唐!你今日既来此找我,我立人是各为其主,什么表兄表弟,一笔勾销。你休走,看刀!”
李凤岐见洪威红着眼,抡刀向他砍来,只好抖枪相迎,二人战在一处。
还没战到二十合,唐军阵中跑出一匹桃红马,让过李凤岐,挡住了洪威。
洪威一看,正是自己女儿洪月娥,真如火上浇油,气得他也不容洪月娥说话,楼头盖顶就是一刀。洪月娥急忙肉开,洪威紧跟着又是一力,洪月娥又闪开了,洪威又劈下第三刀,洪月娥还是躲开了。一连三刀,洪月娥都未还手。她一边躲一边叫道:“父帅……”
洪威气得全身发颤,骂道:“呀呀呸,谁是你的父帅?你又是谁的女儿?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父帅息怒,容女儿说几句话!”
洪威哪里肯听,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手中大刀飞舞不停,刀刀不离洪月娥的要害之处,一心要洪月娥的性命。洪月娥可真犯愁了:还手吧,那父女之情就没有了;不还手吧,父帅的手中刀总围着自己的脖子转,稍不留神,脑袋非搬家不可!
正在此时,猛听一声高喊:“姐姐闪开了,把表叔交给我!”
洪月娥一看是李月英来了,带马闪开。李月英冲上前来,让过洪月蛾,挡住了洪威。
洪威一见李月英,气更不打一处来,骂道:“李月英,你这个黄毛丫头,都是你做的好事!”
李月英哈哈一笑,说道:“表叔,我既然做了好事,你就应该夸奖我,为何还要生这么大的气呀?”
“呸,敢情你更不是个东西!”
李月英并不生气,仍然不紧不慢地说:“表叔,我姐妹奉师命下山时,曾对天一表,有福同事,有难同当,以后要同侍一夫。因此,我姐妹二人才同嫁罗章。您忘了祖宗,只顾助西凉夺大唐江山,却不想姐姐的终身大事。我们姐妹这样做也是为你们老哥儿俩着想。方才我父上阵,您不念表兄弟之情,我姐姐上阵,您不念父女之情。老虎尚不吃子呢,您却要杀女儿!老实告诉您,姐姐是被我诓进绣楼的,她的婚事也是我我做主的,囚车是我们砸的,罗章是我们救的。可惜表叔您今天来晚了,昨晚我与姐姐跟罗将军已拜完天地,入了洞房,生米已成熟饭,您就看着办吧!”
这些话犹如利剑,刺得洪威的心一阵阵发痛,他差点儿掉马下来。
洪威全身颤抖,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挥刀向李月英猛砍。
李月英嘿嘿一笑,说道:“表叔,您的刀法不错,不过,要跟我打,您还差一大截子。”
“好你个丫头,看来你是存心把我气死呀!”
“我若真有那本事,早把您气死了,您也不会骂我、杀我了!”
洪威再不搭言,只是一刀一刀地猛砍下去。李月英让了几刀,也就还上手了。李月英的这口刀神出鬼没,厉害无比;洪威气昏了头,刀法错乱,根本不是对手。李月英不敢使出全身武艺,只不过应付应付而已。二人杀了不到二十合,罗章一马冲到阵前,说道:“月英退下,把岳父让给我!”
李月英道:“将军,你不能真杀,劝降可以。若伤了他,可就坏事了。 ”
“你放心吧!”
罗章提枪过来,挡住洪威,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罗章这厢有礼了。 "
洪威一看是罗章,勃然大怒,骂道,“谁是你岳父?你这个畜生,可坑苦了我们一家啦!”
“我们的婚事是你女儿心甘情愿的,想我何来?现在我们两家已结成秦晋之好。俗话说:一步近,两步远,是亲三分问,是灰比土热,如果再动起手来,岂不被人耻笑?”
洪威骂道:“谁认你这门亲?我们是敌对两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老元帅,你是中原人,怎能帮助西凉人打中原人?我们大唐兵临城下,势如破竹;你们兵败如山倒,好日子没有几天了,还不趁此时归顺大唐,认祖归宗,更待何时?”
洪威闻听此言,恨不能抓住罗章生吞活剥。就在这时,听后阵齐声喊道:“老元帅退下,老元帅退下!”
原来,对松关将士看老元帅连战几阵,怕他有闪失,所以高声呼唤,让他回去。可是,洪威就是不退,仍然挥刃向罗章砍去,看来是要拼老命了。单玉虎一看不好,忙拍马冲了上来。手举金顶枣阳槊,叫道:“老元帅闪开了,待我来捉拿他!”
洪成已被气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自己也知道,要是再不退,只怕会掉下马去被唐将生擒。正在此时,洪潭迎了上来,说道:“父帅息怒,暂且回阵,先让单将军打一阵吧!”
洪威无奈,只好跟随洪潭回归本阵。
单玉虎冲到阵前一见罗章,就血贯瞳仁,后悔那天没有一刀宰了他。只怨洪老元帅当时不依,如今才让他如此猖狂。今天我决不饶他,一定让他死在我的槊下!
罗章一看单玉虎,见他从相貌到披挂,从兵刃到坐骑,犹如天将,不由暗自称赞。叫道:“来将通名!”
“呸,姓罗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春阳道长把我兄弟三人请进对松关,在关内看见你这阶下之囚,本想将你杀死,是老元帅拦阻,才留你一条性命,不想把你押往白虎关时被人救了出来,今日却在此耀武扬威!我乃单玉虎,我单家与唐朝誓不两立。我爷爷单雄信就死在你们先祖之手。为了替爷爷报仇,我弟兄才来到对松关。今日不拿你罗章,誓不为人!”
罗章见他气汹汹地举槊搂头打来,正要还手,就听后边有人高喊:“罗章哥哥,不要动手,快快闪开,把他交给小弟。”
话到人也到了,罗章一看是程通,心说:还是你来对付他吧,你是他的妹夫,准能说到一块去。如果我二人一交手,谁伤了都不好!
罗章连忙退在一边。程通喊道:“呔,姓单的,拿你用不着我大哥罗章,还是让我先来,咱们先礼后兵,好不好? ”
单玉虎一看罗章退下,正要追赶,迎面碰上紫骝驹,马上将盔甲鲜明,蓝花脸,两道红色抹子眉,眉心拧着旋,三角眼,小眼珠滴溜溜乱转,狮子鼻,大嘴岔,厚嘴唇,大耳朝怀,脸上五块花,乍一看如五个蝙蝠,手使八卦宣化斧。单玉虎看罢多时,用槊一指:“丑鬼通名受死!”
程通把大斧一横,没答话,却反问一句:“你就是单玉虎单将军吗?”
“既知何必多问?”
“我得问个一清二楚。不然,认错了亲威,岂不被别人笑话?”
单玉虎见他嬉皮笑脸,骂道:“呸,我跟你有什么亲威,少要套近乎!”
“这近乎还用套吗?你是我的大舅哥,难道咱俩不是亲威?”
单玉虎气得暴跳如雷,叫道:“丑鬼好大胆,竟敢胡言乱语,占我便宜!快快通名受死!”
程通仍是乐呵呵说道:“我占你便宜干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你要问我的姓名,你先挂好你的槊,一手捂住你的天灵盖,一手捂住小肚子。说实在的,这可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捂住天灵盖,听我一报名,吓飞了你的魂儿,到时可没地方给你叫魂儿去;如果不捂住小肚子,我一报名,把你肚子吓破了,你那一肚子下水流出来,岂不让人看了恶心!”。
单玉虎气得张口大骂:“好小子,休要耍贫嘴,某家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怕,快快报上你的狗名!”
“你既胆大,就竖起耳朵听着!我爷爷乃是当年瓦岗寨的大德天子、混世魔王、十八国的总盟主,名叫程咬金,现在是大唐朝卢国公,三路兵马的监军。我父程铁牛,在朝官居龙虎大将军。我名程通,人送美称赤虎,三路元帅秦英秦勇孝的参谋。如不是为了见大舅哥,我是轻易不上阵的。”
单玉虎一听他是程咬金的孙子,气就消了一半,心说:听父亲说过,老程家可是天下第一好人,临终时还嘱咐我兄妹,如见了老程家的人,要多亲多进。可像这个丑八怪,满嘴没有人话,怎能跟他多亲多进?这小子为什么管我叫大舅哥呢?莫非妹妹真正嫁给了他?这不可能呀,妹妹在千陀岭,并未下山呀!
程通好像猜出了单玉虎的心思,不再开玩笑了,正色说道:“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令妹奇侠无双女单金凤确实许配给我了。昨晚我二人在唐营拜了花堂,入了洞房。今天受令妹之托,特来阵前相认大舅哥。适才我言语不周,还望大舅哥莫怪!”
单玉虎一听,如凉水浇头,当时浑身发抖,继而冷静一想:我妹妹在千陀岭,怎能与程通相见?就是她见了程通,怎么能看得上程通呢?父亲死前说过,要与老程家多亲多近,可也不能这么亲近呀!而且这婚姻大事,也得问问我这当大哥的呀!长兄如父,她怎能擅自做主呢?单玉虎困惑不解,问道:“姓程的,你是不是信口开河?我妹妹在千陀岭,怎么会来到唐营?”
程通一本正经地说:“大舅哥,这亲戚间的事儿,怎敢胡言乱语?你妹妹那天夜晚出山溜达,遇上了一条大恶狼,是我杀了恶狼,救了她的性命。凑巧,她又救了洪月娥小姐,洪小姐做媒,令妹心甘情愿嫁给我。她和洪小姐一起劫了囚车,救了罗章,和洪李山的李老寨主等人一起到了唐营。昨晚我与金凤成亲了。她并不嫌我丑,我们二人相亲相爱;互敬互让,称得起是一对好夫妻。今天早上,她再三对我说,她有三位兄长对她非常疼爱,要我来相劝你们投唐。这些话句句是实,绝无虚假!”
单玉虎听程通讲得头头是道,根本不像是说假话。心想:妹妹投了唐,这可如何是好?叫我怎么回对松关见人?他越想越来气,不由把金顶枣阳槊一摆,叫道:“老单家绝不保唐!你休走,看槊!”
程通说道:“大舅哥,我这儿说得正来劲儿,还没完呢!你怎么力巴头赶车——翻了!”
“不许你叫我大舅哥,我不认你这亲戚!”
“好哇!你六亲不认,既然要动手,我也不能等着让你杀呀!今日让你尝尝我这大斧子的厉害!”
程通也不管对方的槊到没到,举起大斧扳斧头,献斧纂儿,奔单玉虎戳去。这真是要戳上,单玉虎非死即伤。
单玉虎一看,哎呀,姓程的,还真有你的,我的槊未到,你的斧子倒先来了!单玉虎只好撤槊往外架,程通一变招儿,第二斧又来了。单玉虎急忙一低头,大斧子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他刚一抬头,程通一反腕子,大斧子又回来了。幸亏单玉虎眼快反应快,低头急闪。程通好像要跟他开玩笑似的,一斧子把单玉虎的头盔砍掉了。单玉虎“哎呀”一声,吓出一身冷汗。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跑来一匹桃红马,马上正是单金凤,她高声喊叫:“程将军休得无礼,那是咱大哥!”
程通连忙说:“单小姐不要害怕,我是和令兄闹着玩儿呢,不妨事儿
单玉虎一看,果然是妹妹来了,只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理会妹妹,拨马便跑回本阵,对单成虎高声叫道:“老二,快去捉那个无耻的丫头!”
单成虎不知怎么回事儿一见兄长气得如疯魔一样,不敢违命,忙拍马上阵。
这时,洪威赶忙命洪潭摘下头盔给单玉虎戴上,单飞虎跑了过来,问道:“兄长,妹妹怎么跑到唐营去了?”
单玉虎气得话也说不清楚,只嗑嗑巴巴说了个大概。单飞虎一听,也很生气,也要飞马上阵,单玉虎说:“先让老二抵挡一阵,我二人再上去,非杀了这丫头不可!”
单金凤一看二哥单成虎前来,忙拱手施礼,说道:“二哥,小妹这儿有礼了。”
单成虎问道:“妹妹,只几天不见,你怎么就跑到唐营去了?”
单金凤说:“前几天小妹夜晚出山溜达,不料遇上一条大狼,多蒙大唐参谋程通搭救。小妹感谢他救命之恩,又想身居千陀岭那穷山僻壤之地,终无出头之日,才决定嫁与程通。”
她把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单成虎劝道:“妹妹,你兄长三人都在对松关,你一个孤身女孩怎么能到唐营去呢?听我相劝,你还是先回对松关,我们兄妹四人再从长计议!”
单金凤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我已许配程通。婚姻大事,怎能视同儿戏?”
“爹爹在世时常叮嘱我们的事,难道你忘了?”
“没忘,我嫁程通也没说投唐;可爹爹不让你们保西凉,你们却帮对松关打唐将,这不是保西凉吗?爹爹说程家是天下第一好人,程通还救了我的命,我嫁给他难道不是尊父命吗?而且我嫁给他,有老国公程咬金这个靠山,三位兄长要回故乡,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还望兄长三思,是回故乡好呢,还是帮对松关?”
话音刚落,单玉虎、单飞虎已拍马迎了上来,单玉虎对单成虎喝道:“老二,我知道你心肠软,不肯下手,快快闪开了,把这丫头交给我!”
单成虎说:“大哥,妹妹是我们的至亲骨肉,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妹妹,先别性急,听她把话说清,咱们再计议。”
单玉虎恶狠狠瞪了单成虎一眼,喝道:“你得了吧,还让她胡说些什么!”
单成虎无奈,只好闪身让开。单玉虎迎住单金凤,就要动手。单金凤大声哭道:“你先听我说。如大哥念我们兄妹还是一母同胞,就让小妹把话说完;如大哥不念兄姝之情,就只管动手,小妹绝不还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