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到他告诉了你，"我冷冷地说，"然后你向陆老夫人报告了这件事。"

柳婉儿痛苦地点头："我当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按照陆老夫人的指示行事...但现在，她要杀张明灭口！"

陆知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峻："那本日记现在在哪？"

"在我这里，"柳婉儿从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张明怕出事，提前给了我。"

我接过日记，快速翻阅。内容令人震惊——张教授详细记录了实验过程，以及事后陆明轩如何下令消灭知情人，嫁祸给我父亲。更重要的是，日记中还提到了X因子的来源和整配方。

"这太重要了，"我对陆知渊说，"有了这个，我们不仅能证明你父亲的罪行，还能彻底终止X计划。"

陆知渊点头，转向柳婉儿："张明被关在哪里？你有线索吗？"

"他们说...说在老工厂，就是当年实验的地方，"柳婉儿抽泣道，"请你们救救他..."

陆知渊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几个号码，安排人手。然后他看向我："你留在这里，我去处理。"

"不行，"我坚决地说，"我也要去。那个地方我熟悉，而且...这也关系到我父亲的清白。"

陆知渊沉思片刻，最终同意了："好，但你必须听我的指挥。"

我点头。我们带上几个信任的保镖，连同柳婉儿一起，驱车前往老工厂。

途中，我暗中给唐茉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们的行踪，以防万一。

16

夜幕下的老工厂显得格外阴森。破败的厂房，锈迹斑斑的机器，一切都和十五年前的记忆重叠。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主厂房，陆知渊的保镖在周围警戒。

"张明应该在里面，"柳婉儿低声说，"他们说会在午夜前等我送资料..."

就在我们准备进入厂房时，陆知渊突然拉住了我："等一下，有些事不对劲。"

"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向柳婉儿："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绑匪选择在老工厂等你？"

柳婉儿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陆知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研究X计划？我从未在你面前提起过。"

柳婉儿的表情微微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张明告诉我的..."

"不，"陆知渊冷冷地说，"张明不可能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调查X计划。说实话，柳婉儿，这是个陷阱，对吧？"

柳婉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脸上的悲伤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不愧是陆家继承人，这么快就看穿了。"

我惊愕地看着她的转变，几乎认不出这个女人。

"你是受谁指使？我母亲？"陆知渊厉声问道。

"你母亲？"柳婉儿笑得更加讽刺，"她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亮起强光，数十个黑衣人从阴影中现身，将我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