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我恭敬地行礼。

"皇后免礼。"皇上示意我坐下，"朕知道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上官家求情吧？"

我抬起头，直视皇上的眼睛："陛下明察。臣妾确实是为父亲求情。父亲一生忠君爱国，绝不会有谋反之举。臣妾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父亲一个清白。"

皇上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遗憾："朕也不愿相信上官家谋反，但证据确凿，朕不得不信。上官家与西北边军勾结，意图谋反，这是大罪。"

"陛下，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父亲绝不会有谋反之举。"我坚定地说道，"请陛下再查一查，或许是有人陷害。"

皇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皇后，你可知道，谋反是何等大罪？"

"臣妾知道。"我沉声道，"但臣妾相信，父亲是清白的。"

皇上沉默片刻，随即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会再查一查。但若证据确凿，朕必不轻饶。"

我心中一松："多谢陛下。"

正当我欲转身离去时，皇上突然问道："皇后，你可知上官婉的下落？"

我摇摇头："臣妾与庶妹虽是姐妹，但入宫后甚少来往，不知她的下落。"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恢复平静："若你有她的消息，务必告诉朕。"

"臣妾遵旨。"我应道，随即告退。

离开御书房，我的心情十分复杂。皇上愿意再查一查上官家的案子，是出于对我的怜惜，还是另有所图？而他对上官婉的关切，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就在我思索之际，一个小太监慌张地跑来："娘娘，不好了！太后突然昏倒了！"

我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听说是太后用膳后突然发病，太医正在全力救治。"小太监的声音中带着惊恐。

我心中一沉，立刻命人备轿，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中，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太后躺在龙塌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臣妾参见太后。"我跪在床前，心中惊惧不已。

太后缓缓睁开眼，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孩子，你来了。"

"太后，您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太后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哀家中毒了，而且是同样的毒——绛血散。"

我的心猛地一沉。绛血散，正是秋棠中毒的毒药！谁会给太后下毒？

"太后，您可知是谁下的毒？"我低声问道。

太后摇摇头，眼中带着悲哀："哀家不知道。只是，哀家的膳食都是由专人把关的，能够接触的人极少。"

我心中一凛。能够接触太后膳食的，不是太监宫女，便是太后最亲近的人。谁会有这样的机会，给太后下毒？

"太后，您放心，臣妾一定会查清此事，抓住凶手。"我坚定地说道。

太后虚弱地点点头，随即又陷入昏睡。

离开慈宁宫，我的心情越发复杂。太后中毒，父亲入狱，上官婉失踪，这宫中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