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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实体骚扰与口是心非

　　在神界精纯本源力量的长期滋养下，橘子的灵魂愈发凝实，已然能够短暂地脱离霍雨浩的精神海，凝聚出一道近乎实体的虚影。虽然依旧略显透明，光影流转，但已经具备了基础的形态，甚至能对现实产生极其微弱的干涉——比如，极其轻微的触感。

　　这一“进步”，显然被她充分“利用”了起来。

　　修罗神殿的书房内，霍雨浩正凝神推演着一道复杂的神界法则符文，指尖神力流转，勾勒出玄奥的轨迹。忽然，他感觉到一只微凉、带着些许虚幻质感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握着符文典籍的右手手背上。

　　那触感极其微弱，如同被一片羽毛拂过，若非他神王感知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他动作一顿，没有抬头，无奈道：

　　（霍雨浩）“……橘子，别闹。”

　　那近乎实体的灵魂虚影就飘在他身侧，闻言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得寸进尺地用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划，歪着头，脸上带着探究和……一丝嫌弃？

　　（橘子灵魂虚影，撇了撇嘴）“啧，隔着衣服，又只有这么一点点感觉……跟挠痒痒似的。（她收回手，抱臂评价）看来你这修罗神王的身躯，防御力是挺强，触感反馈却不过如此嘛，徒有其表。”

　　霍雨浩终于抬眼看向她，对上她那带着挑衅和戏谑的目光，叹了口气：

　　（霍雨浩）“灵魂状态下的触感本就微弱，能感知到已是奇迹。况且……（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我若真想躲开，你以为你能碰到我？”

　　橘子挑眉，灵魂虚影绕到他另一侧，显然不信邪。这次，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好奇的试探，轻轻戳了戳霍雨浩腰间神袍覆盖下的位置。

　　（霍雨浩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但依旧稳稳地坐着，没有动弹。）

　　（橘子仔细感知着指尖那微乎其微的反馈，继续她的“实地测评”）“嗯……肌肉倒是挺结实，紧绷绷的，硌手。（她收回手，摇了摇头）还是没感觉，跟戳在包着棉花的石头上差不多。看来实体接触也就这样了，没意思。”

　　她嘴上说着没意思，灵魂虚影却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边飘来飘去，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仿佛在寻找下一个“测评”目标。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霍雨浩线条清晰的下颌上。

　　她再次靠近，几乎要贴到他身前，抬起那半透明的手，似乎想去碰碰他的脸颊或下巴。

　　霍雨浩终于忍不住，抬手精准地握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腕——虽然触感依旧微弱，如同握住了一缕清凉的雾气。

　　（霍雨浩，看着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灵魂虚影，语气带着警告，却又隐含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适可而止。”

　　（橘子被他握住手腕，非但不惧，反而就势用另一只手指尖虚点着他的胸口，仰头看着他，笑容越发灿烂，话语却依旧毒舌）“哎呀，这就急了？我只是在做科学研究嘛！看看号称混沌源力淬炼的神王躯体，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她点了点那看似坚实的胸膛）这里呢？心跳有没有比凡人更快一点？是不是也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霍雨浩看着她那副“我就是在玩，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模样，感受着掌心那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清凉触感，以及她灵魂虚影靠近时带来的、独属于她的那种混合着慵懒与执念的气息，心中那点无奈渐渐化开，变成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松开她的手腕，没有回答她那调侃的问题，只是转过身，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那未完成的法则符文，淡淡道：

　　（霍雨浩）“玩够了就回去休息。灵魂实体化消耗不小，别逞强。”

　　橘子看着他那看似平静无波、耳根却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绯色的侧脸，灵魂虚影满意地笑了笑，如同恶作剧得逞的猫。她没有再纠缠，身形逐渐变淡，重新融回他的精神海，只留下一句带着回音的调侃：

　　（橘子）“知道啦~ 修罗神王陛下真是……外冷内热，口是心非呢~”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神力流淌的微光。霍雨浩盯着眼前的符文，却半晌没有落下下一笔。

　　手背上、腰间那微弱却挥之不去的触感，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灵魂虚影，似乎比任何复杂的法则更难让他静心。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贼”，不仅惦记着，还已经开始……上手了。而他自己，似乎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