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不是人类。"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金色竖瞳，身后隐约显现出九条白色的尾巴，"我是狐族九尾，王权霸业。"
我后退一步，差点跌倒。他迅速扶住我，眼中的金光褪去，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真的是狐妖？"我艰难地问。
"是的。我沉睡了几百年，是你的善良唤醒了我。"
我脑中一片混乱，想起这几个月的种种异常——他总是能预知天气变化，家中的花草在他照顾下生长异常茂盛，偶尔我能看到他身边有奇异的光晕......
"所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
"最初是报恩，但现在不仅仅是这样。"王权霸业轻声道，"你的善良和坚强让我想起了淮竹，但你是你，我喜欢的是你本身。"
"那东方淮竹呢？你不是说她是你挚爱吗？"
"是的，我爱她。"他看向祠堂内的画像，"但那是前世的缘分。淮竹已经转世投胎，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有我，因为修为太高，记得前世的一切。"
我沉默了。这一切太过荒诞，却又有迹可循。
"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不强求你接受我的感情。"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一阵金光闪过，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霸业，你终于醒了。"男子说道。
"父王。"王权霸业恭敬地行礼。
男子——王权家的家主王权父目光落在我身上："这就是唤醒你的人类女子？"
我紧张地低下头。
"是的，父王。"
王权父走近我，眼中闪烁着审视的光芒："普通人类，没有修为。霸业，你确定要为她留在人间吗？"
"是的。"王权霸业坚定地回答。
王权父叹了口气："你的伤还未痊愈，长时间留在人间只会加重伤势。"
"伤？"我惊讶地看向王权霸业，"你受伤了？"
王权霸业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小伤，不碍事。"
"小伤？"王权父冷笑，"如果不是你体内的那块淮竹遗留的魂玉，你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
我这才注意到，王权霸业的脸色确实比初见时苍白许多。每当夜深人静，我偶尔能听到从他房间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父王！"王权霸业警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她有权知道真相。"王权父转向我，"人类女子，霸业为救东方淮竹，曾与妖界大敌交战，元神受损。他需要回狐族疗伤，否则会在人间慢慢消散。"
"那为什么不回去？"我急切地问。
"因为他认定你是东方淮竹的转世，执意要守在你身边。"王权父摇头，"可悲的是，你根本不是淮竹的转世。"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原来，王权霸业一直将我当作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父王！"王权霸业终于怒了，"我从未说过她是淮竹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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