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莫名空了一块

陈梦眼眶都红了："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突然，娇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哭得背过气去，晕在了王楚钦怀里。

　　"娇娇！"王楚钦心头一紧。

　　工作人员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没事，就是情绪太激动了。真的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他小心翼翼地从王楚钦怀里接过昏睡的女孩，"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事，特别没有安全感。"

　　王楚钦的手臂突然空了，心里也莫名空了一块。他看着工作人员抱着娇娇离开，那小小的身影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回训练馆的路上，一向活泼的国乒队异常安静。

　　"那孩子..."孙颖莎突然开口，"她说什么'妈妈和爷爷奶奶都不要娇娇了'..."

　　王曼昱握紧了她的手："可能是气话吧，哪个父母会不要这么可爱的孩子？"

　　走在最后的王楚钦一直没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被泪水打湿的那片痕迹，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明天..."马龙突然说，"明天下午没有训练，我们去大使馆看看那孩子吧？"

　　所有人都点头同意，连一向严肃的刘国梁教练都没有反对。

　　那天晚上，王楚钦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女孩，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哭着朝他伸出小手...哭的让他心疼，哭的让他心碎，哭的让他也跟着流泪。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王楚钦已经醒了。他盯着天花板，眼前浮现的还是昨天那个哭到晕厥的小小身影。手机震动起来，是马龙发在群里的消息："九点酒店大堂集合，去大使馆。"

　　餐厅里，国乒队的队员们罕见地安静。孙颖莎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王曼昱面前的煎蛋一口未动。樊振东抬头看了眼王楚钦："大头，你昨晚没睡好？"

　　王楚钦摸了摸自己发红的眼睛："做了个梦。"

　　"我也是。"陈梦轻声说，"梦见有个小女孩一直在喊爸爸。"

　　刘国梁教练放下筷子，环视一圈："都吃好了就出发吧。记住，我们是去了解情况，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巴黎的街道上秋意更浓了。王楚钦走在队伍最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衣服上昨天被泪水打湿的地方，现在已经干了，但他总觉得那里还残留着温度。

　　中国大使馆庄严的建筑前，昨天那位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门口。他自我介绍姓李，是领事部的副主任。

　　"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李主任领着他们穿过长廊，"娇娇昨晚发高烧，现在还在医务室睡觉。"

　　"发烧了？"孙颖莎急切地问。

　　"哭得太厉害，加上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大，免疫力下降。"李主任叹了口气，"这孩子...唉，你们跟我来吧。"

　　会议室里，李主任让助手倒了几杯茶。国乒队的队员们围坐在长桌旁，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关于木娇娇的情况..."李主任翻开一个文件夹，"确实比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