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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眉头皱的更紧。
左航“我快成年了。”
他嗓音压的极低。
面前的少年规规矩矩背着双肩书包，洗的发白的校服，头发梳的规整。看上去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在买学习用具，而不是在买烟。
左航“盯着我做什么？”
左航很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他看，又因为一直耽误时间，他语气着实算不上好。
苏若荷“小同学，”
苏若荷“你现在还是学生呢，等到高中毕业了再买吧。”
左航“我给我爸买。”
他眼睛眨也不眨，脱口而出。
苏若荷怀疑的看着他。
给爸爸买烟也应该是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回家顺便带回去。哪有早上上学的时候买烟的，一看就是在撒谎。
要是换做是别人，苏若荷劝不动，也就卖了。
但面前这个少年，和自己的弟弟在同一所高中，两个人年龄相仿，面孔又熟悉。她不由得想起自家弟弟，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将烟卖出去。
再贵的烟对身体也有巨大的伤害。
更何况是很便宜的烟。
正值高中，花一般的年纪，要是沾上烟，未来活不长的。
苏若荷“小同学，很抱歉。”
苏若荷“要是嘴馋的话，买点口香糖嚼一嚼吧。”
苏若荷“烟的话，等你爸爸亲自来买。”
左航“……”
左航眉眼间涌起烦躁。
什么叫嘴馋的话买点口香糖嚼一嚼，谁买烟是因为嘴馋？
他之前也会在这家便利店买烟，从来没被拒绝过。面前的这个少女看着是新面孔，似乎在小区里见过，印象不深。
看着长得挺漂亮，怎么事儿这么多。
左航“为什么不卖？”
他今天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心里莫名的犟。
苏若荷“抽烟有害健康。”
苏若荷“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年纪，”
苏若荷“高中生，是身体最好的时候，也是发育的关键时期。”
苏若荷“还是不要抽烟。”
苏若荷“免得以后长不高哦。”
左航“抽烟还会影响身高？”
左航“可惜，我不需要再长了。”
苏若荷听着少年的嗤笑声，默默看了一眼他。他确实不需要再长，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半头，得亏两个人距离较远，否则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她还真不太好拒绝。
苏若荷“不止呢。”
苏若荷“抽烟还会危害生命，说不定你年纪轻轻就得肺癌。”
苏若荷“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就死了。”
苏若荷“那多可惜呀。”
左航想到些什么，眯起眼睛。
左航“正好。”
左航“我也不想活。”
左航“早死倒遂了我的愿。”
苏若荷“……”
苏若荷拿面前的少年没办法，她又一次认识到自家弟弟有多乖。
可是看到他发白的校服，苍白的脸色，她还是不能放任。
苏若荷“世界很美好的。”
苏若荷“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苏若荷从荷包中掏了掏，掏出一片草莓味的口香糖，放到面前的少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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