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昇屿的拳头最终还是擦着白青西的脸颊砸在桌沿，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白青西趁机往后一躲，抄起桌上的不锈钢餐盘就朝林昇屿脑袋抡去，两人瞬间在食堂过道里扭打起来。餐盘落地的巨响、桌椅翻倒的哗啦声混着叫骂，瞬间引爆了混乱——林昇屿发了狠，招招带着力道，白青西被他压在地上时，随手抓起身旁的椅子腿就想砸下去。
“别打了！”辞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踉跄着想去拉架，却在两人纠缠着撞向餐桌时，被飞溅的碎瓷片划破了手臂。
鲜血渗出来的瞬间，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再睁眼时是医院的惨白灯光。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酸，辞年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林昇屿正坐在床边，指腹轻轻按在他手臂的纱布上，帽檐压得更低，看不清表情。
白青西鼻青脸肿地站在角落，眼神怨毒却不敢作声。
“醒了？”林昇屿的声音哑得厉害，他抬手想碰辞年的脸，却又在半空顿住，“医生说……”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说你声带异常，有失语症？”
辞年的睫毛颤了颤。系统在脑海里疯狂刷屏：[完了完了！男主发现了！]他攥紧床单，指尖泛白，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点滴瓶的水流声。
林昇屿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某种偏执的释然，他猛地抬手扣住辞年的后颈，迫使他抬头。帽檐下的眸光不再是淬冰的刃，而是烧得滚烫的暗火，直直烫进辞年眼底：“所以你不是不想说话，是说不了？”
他的指腹摩挲着辞年后颈的皮肤，力道重得像要嵌进骨血里：“那刚才拽我衣角算什么？撒娇吗？”
辞年被他盯得发慌，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攥得更紧。林昇屿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廓，语气却冷得像冰：“辞年，你最好记住——”
“只有我能碰你。”
角落的白青西猛地抬头，却在对上林昇屿骤然扫来的、带着血腥气的眼神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病房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下去，只有林昇屿指尖传来的热度，烫得辞年几乎要喘不过气。
系统的警报声还在响，可他看着林昇屿眼底翻涌的偏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忽然觉得这医院的白炽灯，好像也没那么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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