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曼昱捂脸：“瑶瑶！顶住啊！”

　　刘国梁喊话：“现在弃暗投明来得及！”

　　赛后采访，木槿瑶对着镜头鞠躬：

　　“生是国家队的人，死是国家队的魂。”

　　“鲁能是打工，国家队是归宿。”

　　“奖金上交，求组织原谅！”

　　直播间刷屏：「求生欲极强」

　　「鲁能经理：白花钱了？」

　　「刘指：这还差不多」

　　深夜，木槿瑶给鲁能经理发消息：

　　「演得还行？尾款什么时候结？」

　　对方回：「精彩！加钱！继续演！」

　　月光照亮更衣柜

　　国家队服和鲁能队服并列悬挂。

　　她轻声说：“都是家。”

　　“只要钱给够。”

　　训练馆的灯光白得刺眼。木槿瑶机械地挥着球拍，乒乓球在台面上撞击出单调的节奏。王楚钦第三次把球打到她手边，她却像没看见似的任球滚远。

　　“瑶瑶！”王楚钦捡起球在她眼前晃了晃，“魂儿丢啦？”

　　木槿瑶猛地回神，扯出个僵硬的笑：“没事，继续练。”

　　可她的眼睛明明望着球，焦点却不知道散在哪里。

　　午休时王楚钦特意挤到她旁边座位，把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她：“喏，你最爱吃的。”

　　木槿瑶戳着米饭：“嗯。”

　　“梁靖崑又抢你零食了？”

　　“没。”

　　“刘指导加练骂你了？”

　　“没。”

　　“那...”王楚钦凑近些，“家里又来电话了？”

　　她筷子顿了一下，又继续扒饭：“不是。”

　　下午对抗训练，她和孙颖莎打分组赛。明明是该抢分的局点球，她却突然走神，被孙颖莎打个措手不及。

　　“瑶瑶！”孙颖莎擦着汗过来，“不舒服就说啊！”

　　木槿瑶摇头：“没事，刚才没看清。”

　　可谁都能看见她额角的冷汗。

　　王楚钦靠在挡板边盯着她。从上周开始她就这副样子——训练时频频走神，吃饭时心不在焉，连晚上加练都取消了。有次他半夜去厨房倒水，看见她独自坐在黑暗里对着手机发呆，屏幕的光照得她脸色惨白。

　　最奇怪的是昨天。梁靖崑闹着要她演示死亡旋律，她拿起球拍突然手抖得厉害。最后竟然说“忘了怎么打”，扭头就走。留下全队面面相觑。

　　“肯定有事。”王楚钦笃定地对马龙说。

　　马龙擦着球拍：“谁没点心事？”

　　“可她这样太反常了！问什么都不说，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傍晚下雨了。队员们陆续回宿舍，王楚钦借口找耳机溜回训练馆。果然，角落里还有人对着发球机练习。

　　嘭。嘭。嘭。

　　球砸在台面上的节奏乱得心慌。

　　他悄悄走近，听见她一边接球一边喃喃自语。

　　声音太轻，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

　　“不敢...”“万一...”“怎么办...”

　　突然她猛地把球拍砸在台上！双手撑住桌子大口喘气。

　　王楚钦吓得冲过去：“瑶瑶！”

　　她惊慌转身，眼圈红得吓人：“你...你怎么在？”

　　“你到底怎么了？”他按住她肩膀，“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她嘴唇颤了颤，最终却推开他：“真的没事...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