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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指明要替身

暴君竟指明要替身

大婚夜,暴君当众撕开我的嫁衣。

“孤要的是真公主,你一个赝品也配?”

满堂宾客吓得跪地颤抖,我握紧袖中匕首。

他却突然抚着我肩头旧疤低笑:

“这刀痕位置分毫不差...你终于来了。”

后来他醉酒咬我耳垂:“当年城破时,你射穿孤的铠甲却留我一命。”

我摸向枕下匕首:“原来陛下认错救命恩人...”

他翻身压下:“箭袋绣着苏家徽,全天下只你有玄铁箭。”

烛火摇曳时,他指尖划过我颈侧:

“现在该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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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泼满了整座帝京,唯有檐角垂下的惨白灯笼,在狂风暴雨里像垂死的眼珠般摇晃,勉强撕开一丝丝昏黄的光亮。冰冷的雨水顺着苏倾月头顶沉重的凤冠金珠滚落,滑过耳畔,钻进繁复的赤金云霞翟纹嫁衣领口深处,激得她浑身一颤,牙关几乎要磕碰出声。那寒意,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冻透了骨髓。

轿帘被一只骨节分明、却沾满湿冷雨水的手猛地掀开。刺骨的风挟着冰冷的雨点狠狠扑在她脸上。一个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钻了进来:“时辰已到,请公主下轿。”

那不是寻常的宫人声线。

苏倾月深吸一口气,混杂着泥土腥气和某种遥远铁锈味道的冷冽空气呛入肺腑。她搭上那只伸进来的手,触感冰冷坚硬,如同握住了一块深秋寒潭里的生铁。刚一踏出轿厢,沉重的凤冠便狠狠往下一坠,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脖子压断。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单薄的丝履踩在湿滑冰冷的宫砖上,寒意直透脚底。她踉跄了一下,那只冰冷的手却稳如磐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几乎是拖拽着她,一步步走向前方那座被无数惨白灯笼映照着的、如同蛰伏巨兽般的宫殿。

宏伟的宫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也隔绝了最后一丝退路。沉重的声响在空旷的前殿回荡,撞在冰冷的金砖玉柱上,嗡嗡作响,震得她心口发麻。

“倾月,”父亲苏承威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带着雨水洗刷不去的铁锈气,又沉又冷,像淬了毒的钉子,一根根钉进她心窝,“苏家满门的性命,系于你一身。记住,从此刻起,你就是昭阳公主,李昭华。”

镜中那张被宫人精心描绘过的脸,眉眼间依稀还有几分苏家女儿特有的清冽轮廓,但更多的,却是被强行描摹上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雍容与娇艳。陌生得让她自己都心惊。梳头的老嬷嬷下手又重又急,金簪冰冷的尖端一次次擦过头皮,扯得发根生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目光死死盯着铜镜深处那个陌生的“公主”。

“殿下,”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思,“陛下已在含元殿等候。”

苏倾月猛地回神,指尖下意识地掐入掌心,用那点锐痛逼退眼底最后一丝水汽。她挺直了背脊,任由那只冰冷的手继续牵引,穿过一道道幽深如巨兽咽喉的宫廊,最终踏入那扇洞开、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口般的殿门。

灼人的热浪混杂着浓烈的酒气、脂粉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生铁和皮革的凛冽气息,劈头盖脸地涌来。殿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刺得她眼睛生疼。无数张陌生的面孔,穿着华贵的官袍命服,堆砌着谄媚的笑容,目光却像冰冷的针,密密匝匝地扎在她身上,审视着,估量着。她竭力维持着“公主”应有的端庄仪态,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沿着那猩红得刺眼的地毯,走向尽头那座高高在上的金漆蟠龙宝座。

宝座上的人,隐在明晃晃的灯影之后,只有一个模糊而极具压迫感的轮廓。苏倾月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袖中那柄贴身藏着的玄铁匕首冰冷的轮廓,那点唯一的坚硬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她垂着眼依照嬷嬷反复教导的繁琐礼仪,屈膝,盈盈下拜。宽大的绣金云袖垂落在地毯上,遮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臣妾李昭华,叩见陛下。”

声音被她刻意放得柔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那个昭阳公主的音色。殿内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带着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揣测。

死寂。

时间像是粘稠的蜜糖,每一息都流淌得异常艰难。高踞宝座上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挺拔,如同一柄出鞘便欲饮血的绝世凶刃。一身玄底赤纹的龙袍,狰狞的龙形盘踞其上,在灯火下折射出冰冷的、非人般的光泽。他一步步走下丹陛,玄色龙纹长靴踏在猩红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带着踏碎万物的沉重。

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他的靠近,如同实质般倾轧过来。苏倾月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她死死低着头,视线里只剩下那双不断逼近的、绣着狰狞龙首的靴尖。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一种独特的、仿佛雪山深处松木燃烧后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完全笼罩。一只骨节分明、异常有力的大手,毫无预兆地伸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嫁衣的前襟!

“嘶啦——!”

清脆而刺耳的裂帛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大殿!

华丽的赤金云霞翟纹嫁衣应声而裂,从肩头直直被撕开到腰际!冰冷的空气毫无遮挡地侵袭着骤然暴露在无数目光下的莹白肩颈肌肤。苏倾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巨大的屈辱!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深邃,幽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是暴风雨前最浓重、最压抑的夜色。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审视,还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他薄削的唇微微勾起,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呵。”一声低沉而充满嘲弄的嗤笑从他喉间滚出,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耳膜上。

满殿的喧嚣、乐声、谈笑,在这一声嗤笑中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瞬间降临,沉重得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宾客们,脸上谄媚的笑容如同劣质的泥塑面具,在瞬间僵硬、碎裂,化为一片惨无人色的惊惶。

“噗通!”“噗通!”接二连三,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秆。那些穿着华贵朝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勋贵重臣、宗室贵戚,此刻竟如同被无形巨锤狠狠击中,一个个膝盖发软,面无人色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金杯玉盏倾倒在案几上,醇香的御酒汩汩流出,浸湿了名贵的波斯地毯,散发出浓烈而诡异的甜香。乐师们手中的乐器歪斜掉落,发出一阵不成调的刺耳杂音,随即也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富丽堂皇、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势的含元殿,此刻竟如同一座巨大的、无声的坟场。只有烛火在不安地跳跃着,在无数张惨白的脸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映照出他们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

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过苏倾月因衣衫撕裂而裸露的肩颈肌肤。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刮下一层皮肉。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死寂的角落,每一个惊惶颤抖的灵魂深处:

“孤要的,是金枝玉叶的真公主李昭华。”

他微微俯身,那张俊美无俦却冰冷如霜的脸逼近苏倾月,近得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翻涌的、近乎实质的暴戾与毁灭欲。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砸在她脸上:

“你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赝品,也配穿上这身嫁衣,站在这含元殿上?”

“赝品”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倾月的心尖上!屈辱的火焰瞬间焚毁了最后一丝理智,烧得她眼前发黑,浑身血液都涌向了紧握的拳头!袖中那柄玄铁匕首冰冷的触感骤然变得滚烫!杀意,从未有过的尖锐杀意,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在她四肢百骸中疯狂奔窜!指尖猛地收紧,就要探向袖中那唯一的倚仗!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匕首那冰冷坚硬柄身的瞬间!

那只刚刚撕碎了她嫁衣的大手,却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柔,落在了她裸露的、光洁的右肩上。

指尖带着薄茧,异常粗糙,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力度,摩挲过肩胛骨下方一处微微凸起的旧痕。

苏倾月浑身剧震!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那是她十四岁随父兄在北境巡边时,遭遇沙匪突袭留下的刀疤!位置极其隐秘,除了最亲近的家人和贴身伺候的婢女,绝无外人知晓!

萧绝的指尖在那道疤痕上流连、按压,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和确认。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死死锁住她骤然紧缩的瞳孔,里面翻涌的暴戾和嘲弄竟奇异地褪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种近乎于野兽确认猎物标记般的、令人心悸的灼热与兴奋。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起初低沉压抑,如同闷雷滚过胸腔,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肆无忌惮,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疯狂快意,在死寂得如同坟墓般的大殿里轰然回荡!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凑近,滚烫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薄在苏倾月瞬间失去血色的耳廓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深处:

“这刀痕的位置……分毫不差……”

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骤然切断。

他盯着她骤然失焦、只剩下无边惊骇的眸子,薄唇开合,吐出最后几个字,字字如冰锥,带着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森然: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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