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半到底没能探明封典与张拂风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因为张海客出差又顺手带上了封典。
这次出差的地点在杭州,刚下飞机,就淅淅沥沥地下了场小雨。
此时杭州正值梅雨季,一连几天都阴着天下小雨。
连续不断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构成了封典对杭州的最初印象。
说是出差,但也没见张海客出去会见客户,反倒带封典在杭州逛了好几天,准确的来说是吃了好几天。
封典这个人不喜欢包包裙子首饰项链,也不喜欢打电动赛车泡吧,就是有点重口腹之欲。
说是重口腹之欲,她又跟旁人不太一样,不是这也喜欢吃那也喜欢吃,把自己吃得膘肥体壮。
她有点挑,不是很能吃辣,也不怎么爱吃辣,不喜欢太甜太咸太油的。但不喜欢的她也会吃,喜欢的菜不过多吃那么两三口。
这天难得天晴,还出了点太阳。张海客就带封典到了西湖附近一家小饭店吃饭,打算吃完饭去西湖逛逛,正好消消食。
谁知刚出店门没多久就被伙人尾随,两人对视一眼,自然而然地转进条小巷子。
许是因为梅雨季,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巷子这边更是冷清。那伙人一看两人停下脚步,二说不说拎着手里的武器就冲了上去。
那伙人人数不多,也就五个人。四个人围攻张海客一个人,只有一个黄毛拿着把小刀冲向封典,她将黄毛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道骨裂声,黄毛痛得手一松,刀落了地。再一个手刀砍向黄毛后脖,人就倒地不醒了。
她看见张海客拎着人后脖对头一磕就倒了俩,干了俩就剩俩,根本不用担心他,就干脆出去溜达着等他。
刚走到西湖边上又下起了绵绵的小雨,封典就将路上买的油纸伞撑开,驻足雨中赏湖观景。
绵绵细雨像一层薄纱,将西湖半遮半掩,雨水砸进湖面泛起一圈圈相撞的波纹,将倒映在湖面的风光揉得稀碎,远处的群山像被薄雾笼罩,雾蒙蒙清泠泠。
雨渐渐下大了,近的远的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的,雨水密集地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单单一把伞已经不能护住她自己了,裤角都被飞溅在地面上的雨水浸湿,她紧赶慢赶回到刚吃过饭的店里躲雨,两个年轻男子也紧跟在后面进来了,那两人都没带伞,身上多少都有点淋湿了。
眼瞅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封典想给张海客打个电话,一摸口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手机。
行吧,那就只能等着他来找自己了。
店里没有多少人,店员老板也不知去哪,除了封典,就只有那两个年轻男人,一个皮肤白净手上带了几串珠子,另一个拎着箱矿泉水汕汕地笑。
她听见汕笑那个对另一个说:“老板,我这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这是兼职!”
另一个难以置信说道:“那你也不能上班的时候出去兼职啊!”
“这不是店里没什么客人,你又在店里吗?”他有些底气不足,小声补充,“而且我兼职能赚这么多呢!”他比了个手势。
另一个好奇,“真的?在西湖卖水这么挣钱的吗?”
说起这个他就来劲了,“那是!这在西湖边卖水也有讲究的!天热的时候……”
剩下的封典没听见,因为雨小了,张海客撑着把伞过来找她了。
刚上车,雨又下大了。
张海客随口一问:“刚才那两人你认识?”
“不认识。”
车内一时没了话题,安静下来,封典看着车窗上一颗又一颗快速划过窗面的雨珠,张海客戴上副眼镜处理文件。
他们俩一向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有话说上那么两句,没话就各做各的。
后面几天因为下雨的缘故,两人都没怎么出去,没几天就飞回香港了。
在香港待了没几天,封典被任务系统的提醒吵得不行,加上她自个也无聊,收拾收拾准备出门闯荡了。
离开还是要告知主人家一声的,收拾好东西下楼时正好瞧见张海杏,同她打了声招呼。
张海杏看了看封典拿下楼的大背包,又看她明显一身要出门的衣着,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要出远门?”
不怪她惊讶,毕竟在她印象中,封典实在是太宅了,偶尔出门也是在家附近的地方逛逛,出远门什么的,除非别人捎带她去,要不然她自个儿绝对不会去。
“嗯,有点事。这些算是些临别礼,你的,你哥的和张海鲸的。我待会就出门了,你帮我捎带给他们两人。”张海客早早出门工作去了,张海鲸至今未归,屋子里现在就剩个张海杏,封典将几个盒子递给她。
张海杏没过多问,接过盒子,只道:“一路顺风。”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