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典看完信,提笔写了封回信,托那个从南洋档案馆奔波过来东北张家这边办事的张家人回去的时候顺路把信带给张海琪。
七长老这些年则是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屡次挑衅,屡次被打,无一胜绩,依旧不改。
小系统惊叹:[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封典立马补充:“特指南方双马尾这种。”
七长老每次搞的事不大不小,可能也有更加深层的阴谋诡计,但在封典绝对的武力值之下毫无施展之处。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在七长老第三次与“屎”这一日常生活问题关联上后,他就在张家成为了光是想想都感觉很有味道的人物。
怎么传出去的不说,反正他这名声是跟这玩意儿离不开了。
二长老和四长老曾在私底下感慨,怎么会有人这么持之以恒地找张拂风麻烦呢?
四长老这些年倒没有折腾什么,就是担心自己万一故去后,脑子有问题但乖巧听话的孙子被别人苛待,到时候真的是连个给他撑腰的人都没有,因此在表明自己站队张拂风的立场后,就十分注重养生。
每当张拂风闲来无事,跑到他这边院子溜达的时候,他就会让自己孙子跟着对方一块溜达,跟条小尾巴似的缀在她身后。
就是为了让自己这不省心的孙子能在张拂风面前混个脸熟,以后他这老东西不在了,若是这傻孩子有个什么事,对方也可以看在这个情面上扶一把。
但我不是让你跟着她走啊!
四长老快步而行,赶在乐呵呵的大傻孙即将跟着张拂风踏出自家院子门槛的前一秒,伸手揪着这孩子的衣领一把拦下。
这孙子还没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两步没走动,才疑惑回头,看见是自家爷爷扯住了他,不懂就问:“爷爷?你不是让我跟着她走吗?”
四长老迎着他清澈如水的目光叹了口气,捋了把大傻娃的头发,“你这孩子,爷爷是叫你跟着她在这个院子里头逛,你倒好,差点跟着人回人家里去了。”
“爷爷好像是说过耶,是我不记得了。”这孩子不好意思笑笑,挠挠头。
“对了!”想到什么,他伸手进衣服口袋扒拉了一下,“爷爷,我请你吃糖。那位大人刚刚给了我三颗糖呢!”
“我吃了一颗,留两颗给爷爷。”这孩子咂咂嘴,好似在回味那颗糖的味道。
四长老看着面前手心上放着两个奶糖,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孙儿的头,“不用了,你吃就好了。”
“好!”
这些年来,四长老脾气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兼之修身养性,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以前那么凶巴巴了。
二长老变化也不多,就是前些年也跟着四长老一块修身养性了。
有没有效果?有吧。
哪怕现在张拂风在他头上扎了个冲天辫,他也能淡然处之了。
对于二长老的说法,四长老真诚发问:“如果那家伙让你屎倒淋头呢?”
二长老有种不好的预感,“死到临头?”
“不是,是那个从头到脚浇下来。”四长老指了指七长老院子的方向。
二长老瞬间明白了,没说话,整个人好像瞬间没掉了颜色。
四长老试着安慰,“张拂风其实不一定会这么做……吧?”说着说着,他也不太确定了。
二长老沉默片刻,狰狞一笑,“那个时候,我会拉着你一块的。”
“其实我想起来我孙子叫我一起吃饭了,我就先走了!”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四长老连忙溜回自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