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芸“易少爷，您这声波攻击力度不够啊！看我的！”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大喊。
沈芸芸“易——烊——千——玺——是——个——大——笨——蛋——！”
话音刚落，装置瞬间被激活，绚烂的光影和音乐喷薄而出，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易烊千玺“…”
沈芸芸在周围人的笑声和易烊千玺无奈的目光中，笑得直不起腰，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一刻，阳光透过美术馆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她灿烂的笑容和他被光影勾勒的、带着一丝纵容的侧脸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色彩与光影之间，悄然共鸣。
回去的车上，沈芸芸还在兴奋地翻看手机里拍的照片，大部分是展品，偶尔有几张偷拍的、易烊千玺皱着眉看画的侧影。
沈芸芸“喂，你看这张，你好像那个思考者雕塑哦，就是帅一点…”
沈芸芸“这张光影绝了！我要发朋友圈！”
沈芸芸“哎呀，这张糊了…”
易烊千玺开着车，目光注视着前方，唇角却始终带着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车窗外，夕阳西下，暖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城市。
沈芸芸忽然安静下来，看着窗外，轻声说。
沈芸芸“其实…今天挺开心的。”
易烊千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
易烊千玺“嗯。”
他应了一声。
沉默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轻，几乎融在风里：
易烊千玺“我也是。”
那句轻如羽毛的“我也是”，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沈芸芸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久久不能平息。她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竟让她看出几分温柔的错觉。
她迅速甩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错觉，一定是错觉。易烊千玺只是演技提升了，为了更好地履行协议条款而已。她这么告诉自己，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偷拍他的那张模糊侧影。
平静且微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个周末的午后，易母不请自来。
门铃响起时，沈芸芸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堆零食和财经杂志，平板电脑里播放着吵闹的综艺，她一边嘎嘣嘎嘣吃着薯片，一边在杂志上写写画画做笔记。
易烊千玺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对周围的嘈杂似乎已然适应，甚至在她看到搞笑处笑得东倒西歪时，会下意识地伸手扶她一下，免得她撞到茶几。
这幅景象，与易母心目中儿子一丝不苟、清净肃穆的生活环境相去甚远。
门一开，易母看着客厅里这“不成体统”的场面，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罩上一层寒霜。
易烊千玺“妈？您怎么来了？”
易烊千玺合上电脑，站起身。
沈芸芸也赶紧把薯片袋子塞到抱枕后面，擦了擦手，有点局促地站起来。
沈芸芸“阿姨。”
易母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地毯上的零食碎屑、乱放的靠垫，以及沈芸芸身上那件印着夸张卡通图案的家居服，眉头拧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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