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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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海豹岛的暴风雪

汪汪队:轮回史诗

毛毛第一个部分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作者是的,上一个部分在一个小小的轮回当中隐喻我对很多问题的感受与思考,试图探讨时间上的轮回问题。而这篇文章试图探讨空间上的轮回,并隐喻更多内容。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都还属于小轮回范畴,还是显性的,而隐性的轮回就隐藏在这一切中留下蛛丝马迹。

毛毛不过我说老作啊,之前写的语句多少常人难读,你是不是应该增强一下可读性。

作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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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从海平线那边吹过来的。那是一种钝而重的风,不再如往日那样轻盈与明朗,它裹挟着海浪的呜咽,拍击着海豹岛的岩壁,也拍击着天天的心。她站在直升机的舱口,目光落在远处海面的阴霾上,那是暴风将至的颜色,一种像旧照片般泛黄的灰。

“雷达信号失常,风向异常。”阿奇在通讯器中提醒她。

“我知道。”她的声音被风撕扯,只有她自己听得清。

这不是她第一次飞行,甚至不是她第一次面对突变的风暴,但她知道,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与那种命运的悸动不同。她记得毛毛曾说过,在火场中心,他听到过一个声音,不确定是否存在,只知道那声音拉扯着他的心,仿佛来自前世。而现在,她仿佛也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不是阿奇的声音,不是雷达的警报,而是一种熟悉到令人哀伤的呢喃,穿透时间的迷雾,从岛屿的尽头传来。她猛地转动旋翼方向盘,但风暴比她更快一步。电闪雷鸣,雷声几乎将她的意识震碎。天与海的界限被彻底打碎,她的直升机失去了控制,旋翼像折翼鸟的翅膀,剧烈摇晃。坠落的过程不是瞬间,而是一段缓慢而漫长的梦魇。她的手紧握着操作杆,眼前闪过的不是海豹岛,而是多年前,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阿奇在通讯器中说的那句话:

“天天,别怕,我会接住你。”

可现在,阿奇不在她的通讯器里。她坠落在海豹岛一块隐蔽的岩石断层之间,昏迷的身体被枯草半掩,暴风将她藏了起来。几小时后,暴风退去,天光如破碎的玻璃斑驳撒落。

阿奇找到了她。他是在雷达图上那一抹闪烁的异常之中,拼命地、一次次地缩小搜索半径才定位她的大致方位。他穿越汹涌的海浪,驾驶着小艇撞开岩石带,如同逆着命运的长河。

天天睁开眼,看到了他。

“你……你真的来了。”

“我每次都会来。”阿奇哑着嗓子说。可这一次,天天的脚腕骨折,无法行动,而阿奇的小艇在登陆时已严重受损,无法启程回港。他们被困在了海豹岛的边缘,在废弃灯塔下避风。夜夜潮汐,风声像是宿命在耳边低语。天天在梦中看见了毛毛冲进火场的背影,看见珠珠的泪,看见那扇被火烧得发红的铁门,而阿奇就站在那扇门后,他想推开,却推不开。

她从梦中惊醒,看见阿奇倚在门边睡着了,手中握着一枚坏掉的雷达接收器。他为了来找她,几乎断绝了一切联系。

“你做的对。”天天喃喃,回忆起过去珠珠对毛毛说的那句话。

阿奇睁开眼,声音微弱:“你说什么?”

“没什么……”天天轻声说。

但她知道,那句“你做的对”,不是安慰,而是折磨。

他们被困了三天,直到救援队到来。阿奇昏倒在岸边的那一刻,天天第一次哭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这样哭。

她想起毛毛在第二场火灾中奔向那道门的样子,想起他脸上的颤抖,那不是英雄的坚定,而是被困于选择的痛苦。

而这一次,是阿奇选择了她。

这是第一次迷航,第一次被拯救。也是第一次,她真正意识到,她和阿奇之间,有一个前世的约定,在命运的风暴里,被不断重复的轮回牵引着,在爱与生死之间挣扎着,寻找一个终点,或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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