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那个系统，没告诉你吗？”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吐出的话语却比寒风更刺骨。

严浩翔“‘攻略目标死亡即成功’的规则…”

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残忍的、审判般的意味。

严浩翔“…只对第一次进入该世界的‘玩家’生效。”

严舒序的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严浩翔“而我……”

严浩翔的指尖下滑，冰冷地划过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最后停留在她因为极度震惊而微张的唇瓣上，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严浩翔“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翻涌着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如同深渊般的痛苦和…一丝扭曲的、绝望的期待。

严浩翔“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哑下去，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喘息，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

严浩翔“这一次…你选好了吗？是再杀我一次换你的两千天…还是…？”

他话未说完，严舒序脑中系统的警报声已经尖锐到撕裂灵魂！

【警告！核心规则泄露！启动紧急清除程序！倒计时：10、9、8…】

严舒序的眼前瞬间被猩红的倒计时覆盖！剧痛从大脑深处炸开！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严浩翔话语中那令人崩溃的真相，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

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

在意识被剧痛彻底吞噬的前一秒，她看到严浩翔眼中最后那点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期待，彻底熄灭，化为一片死寂的、比夜色更浓的黑暗。

她的手，在系统强制接管下，如同提线木偶般，猛地抓住了严浩翔还停留在她唇边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狠狠拉向自己！同时身体借力，用尽所有技巧猛地向后一旋！

严浩翔“呃！”

严浩翔猝不及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同归于尽般的拉扯拽得失去平衡！他的身体重重撞在严舒序刚才倚靠的那段露台栏杆上！

“咔嚓——！！！”

那段被预设了爆破点、又被严舒序撞击过、此刻承受了严浩翔全部体重的栏杆，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绝望的呻吟！脆化的内部结构终于彻底崩解！

断裂的金属发出刺耳的扭曲声！

严浩翔的身体，带着一丝愕然，一丝了然的解脱，甚至…一丝诡异的平静，随着破碎的栏杆和玻璃碎片，向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城市灯火深渊，急速坠落！

狂风瞬间灌满了严舒序的耳朵，吹散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她僵立在露台边缘，眼睁睁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在视野中急速缩小、消失。

【目标：严浩翔。生命体征消失。任务完成。积分1,000,000已发放。生命天数更新：2000天。】

冰冷的提示音在死寂的脑海中响起。

脚下，遥远的地面似乎传来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如同重物落地的钝响。

严舒序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她的右手，还维持着刚才拉扯严浩翔手腕的姿势。指尖冰凉，仿佛还残留着他皮肤最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