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场馆外的霓虹晃得人睁不开眼，左航牵着左念极的手，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些
穆祉丞跟在旁边，手里攥着三张藏在票根夹里的门票，小声叮嘱
穆祉丞等会儿低着头走，别被认出来了
左念极穿着小小的连帽卫衣，怀里抱着雪豹玩偶，好奇地看着场馆外举着灯牌的人群
左念极穆叔叔，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灯呀？
穆祉丞揉了揉她的头发
穆祉丞对，还有很好听的歌
进场时，场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彩色的灯海随着音乐节奏起伏，震得地面都在轻轻发烫
左航刚找到前排的位置坐下，舞台上的灯光就骤然亮起，五个人的身影随着前奏缓缓出现 —— 张极站在最中间，白色衬衫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比电视上更耀眼，也更遥远
左念极的眼睛瞬间亮了，小手指着舞台
左念极爹地！是送我玩偶的叔叔！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旁边粉丝的尖叫盖了过去
左航轻轻捂住她的嘴，小声说
左航嘘，我们安静听歌好不好？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张极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灯海，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张极接下来这首歌，想送给一个…… 我找了很久的人
前奏响起时，左航的身体猛地一僵 —— 那是当年他和张极一起写的歌，后来因为他的离开，再也没被提起过
熟悉的旋律在场馆里流淌，张极的声音比以前更成熟，却依然带着少年时的赤诚
左航看着舞台上的人，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身边的穆祉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张纸巾
左念极似乎察觉到了爸爸的情绪，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
左念极爹地不哭，叔叔唱歌很好听呀
就在这时，张极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内场第五排的方向，像是穿过了拥挤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左航身上
左航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把脸藏进穆祉丞身后
可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没有移开，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落在他身上
演唱会快结束时，五个人站在舞台上鞠躬，张极握着话筒，又说了一句话，声音比刚才更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左航耳朵里
张极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等你
全场的粉丝都在欢呼，没人在意这句话的含义，只有左航的身体僵在原地，指尖冰凉
穆祉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小声说
穆祉丞我们先走吧，免得等会儿人多
左航点点头，抱着左念极站起身，跟着穆祉丞慢慢走出场馆
身后的欢呼声和音乐声渐渐远去，左念极趴在他怀里，小声问
左念极爸爸，我们下次还能来看叔叔唱歌吗？
左航看着怀里孩子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舞台上张极那句 “我等你”，喉咙突然发紧
他轻轻摸了摸左念极的头，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面对张极，可他知道，有些故事，或许真的该有一个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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