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嘉祺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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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叶听眠“烦”我
不是讨厌,不是厌恶,是一种更微妙的情绪
每次我推眼镜,或者开口用那种平静无波、条分缕析的语气说话时,我都能从她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里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
无奈?
或许还有一点点的……
想逃跑?
她大概觉得我像个冰冷的人形扫描器
或者一台没有感情的计算机
总是在分析,在解构,在用一种过于理性、甚至冷酷的方式去对待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对待她
她不喜欢这样
我知道
其实,我也不完全是这样
只是,“分析”对我来说,像呼吸一样自然
它是我理解这个世界,尤其是理解“叶听眠”这个对我来说过于复杂、过于迷人的变数的,最可靠的方式
第一次注意到她,不是在教室里
那时她只是坐在我斜前方的、一个过分安静的背影
当她安静地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像一株尽量缩小存在感的含羞草时,我的观察本能启动了
后来,我知道了苏予微,知道了那些肮脏的伎俩
我的分析结果指向了“长期环境压力导致的防御性社交退缩及情境性焦虑”
看,又是分析
但我记得最清楚的,不是这个结论
而是她当时那个眼神
不是恐惧,不是委屈,是一种……带著点麻木的、习以为常的隐忍
好像这样的不公和恶意,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中一件寻常的、需要默默承受的事情
那一刻,我的分析模组好像卡顿了一下
心里某个地方,传来一种陌生的、细微的刺痛感
我把它记录为“观察物件情绪反馈引发的非必要共情干扰,需后续观察”
再后来,是厕所那场骇人的刺杀
当她捂著腹部,血从指缝间涌出,脸色瞬间变得透明,却还强撑著看向顾清鸢的方向时……
我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大规模的、灾难性的分析宕机
所有理性的、逻辑的、基于资料和机率的模型全部失效
那一刻充斥在我脑海里的,不是伤情评估,不是最优急救方案,不是事后追责机率分析
而是一片空白,紧接著是足以冻结一切思维的恐慌
我看著她倒下去,感觉像是有人用最钝的刀子,在我的核心处理器上狠狠剜了一下
那是一种无法被分析、无法被量化的剧痛
后来,在医院的走廊,听到她压抑的、细碎的哭声
看到她明明脆弱得快要碎掉,却还要强装镇定地对护士微笑
还有她躲在厕所呕吐,被发现时那副狼狈又故作坚强的样子……
我的分析系统一次次遭遇冲击
我开始意识到,我那些引以为傲的、精准的逻辑分析,在面对“叶听眠”时,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它们可以描述她的行为,推测她的动机,甚至预测她可能的反应
但它们无法捕捉她眼底深处的脆弱,无法衡量她强撑起的笑容背后有多重
更无法解释,为什么看到这些,我的“非必要共情干扰”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强度指数不断攀升
我知道她烦我的分析
因为那让她感觉自己像被放在显微镜下的标本
她想要的是温暖的、直接的、甚至笨拙的关怀
就像贺峻霖的谐音梗,刘耀文的活力拥抱,张真源的温柔注视
哪怕是她嘴上嫌弃的宋亚轩的毒舌和严浩翔沉默的陪伴
那些,我好像都不太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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