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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朱可夫的霹雳 (1943年1月)

钢铁与冻土:普希金政委的战争

1942年的冬天比前一年稍暖,但列宁格勒的围困依然窒息。前线在僵持中度过,小规模的侦察和袭扰不断。普希金和瓦西里耶夫努力恢复连队的战斗力,训练新兵,囤积弹药(尤其是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储备反坦克枪弹和手榴弹)。

12月底,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开始弥漫。高级军官的视察变得频繁。大量弹药和燃料通过“生命之路”的冬季冰面运输(1942年12月22日,新一季冰上运输线开通)源源不断运抵前线。新的坦克部队(T-34/76 1943型,带六角炮塔和指挥塔;以及强击火炮SU-76, SU-122)在后方集结,引擎的轰鸣昼夜不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种神秘武器被严密伪装部署到位——带有БМ-13 (BM-13)标志的卡车,车厢上安装着多排轨道发射架。老兵们窃窃私语:“是‘喀秋莎’(Катюша)!火箭炮来了!”

【真实历史注脚:列宁格勒围困的转折点——“火花行动”(Операция «Искра»)的策划和执行由格奥尔基·朱可夫大将亲自协调指挥。苏军集结了列宁格勒方面军(戈沃罗夫上将)和沃尔霍夫方面军(梅列茨科夫大将)的强大兵力:总计 30余万兵力,约4900门火炮和迫击炮,超过600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约800架飞机。目标是突破德军在拉多加湖南岸宽达16公里的封锁走廊。】

普希金参加了战前最后一次连级以上军官会议。新任师长(近卫步兵师师长)传达了朱可夫的命令,语气斩钉截铁:“同志们!粉碎列宁格勒封锁的时刻到了!最高统帅部要求我们,以最大的决心,最猛烈的火力,最坚决的进攻,砸碎德国佬的乌龟壳!不惜一切代价,在施吕瑟尔堡-姆加方向实现会师!为了列宁格勒!” 命令中“不惜一切代价”的字眼,让普希金心中一沉。

1943年1月12日清晨,气温低至零下20度。天空阴霾,寒风刺骨。普希金和士兵们蹲在出发阵地深深的掩蔽部里,能感受到大地在微微颤抖。

9时30分,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苏军炮兵开始了战争史上最猛烈的炮火准备之一!

刹那间,天崩地裂!数千门火炮(122mm, 152mm榴弹炮;76.2mm加农炮;迫击炮)同时怒吼!炮弹如同钢铁风暴,以每分钟数万发的密度倾泻在德军阵地上!火光映红了阴沉的天空,爆炸声连绵不绝,汇成一片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持续轰鸣!大地剧烈地颤抖、跳跃,掩蔽部顶部的泥土簌簌落下。紧接着,“喀秋莎”火箭炮发出了标志性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尖啸!一道道炽热的火舌拖着长长的尾烟,如同死神的梳子,一遍遍梳理着德军前沿和纵深!(真实场景:炮火准备持续了1小时45分钟至2小时,密度极大,德军通讯和指挥系统几乎瘫痪)

炮火开始延伸!出发阵地的信号旗扬起!

“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乌拉——!!!” 军官们的吼声响起!

士兵们如同潮水般跃出掩体!普希金和瓦西里耶夫带领连队,紧跟着引导炮火的T-34坦克,冲向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德军阵地!

德军的抵抗在如此毁天灭地的炮击后依然顽强。残存的机枪火力点从废墟中复活,反坦克炮在浓烟中开火。但苏军进攻的势头极其凶猛!新兵被老兵的勇气感染,高喊着“乌拉”前赴后继。普希金看到瓦西里耶夫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操着PPSh-41冲锋枪冲在最前面,用手榴弹炸掉了一个负隅顽抗的机枪巢。

他们冲进了德军第一道支离破碎的堑壕。短兵相接再次上演。普希金用精准的TT-33手枪点射击毙了一名德军军官。战斗异常激烈,但苏军的进攻锐不可当。工兵冒着枪林弹雨在雷区开辟通路,坦克碾过铁丝网和障碍物。普希金连队的目标是夺取一处控制公路的高地,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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